的人,聽到這首詩的時候,連頭皮都是發顫的。
傳世之作就是這樣,完全是跨越一切障礙的。
除非你不懂文字,不然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耶律安翔整個人瞠目結舌,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
或者說,他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就只是不斷的在重複剛才自己聽到的這首詩。
神作啊!
絕對的神作啊!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所有的詩句,隨便拎出一句都是傳世級別的。
加在一起,那更是千古傳誦!
不千古傳頌才是蒼天無眼!!
本來耶律安翔還有幾首詩,甚至有一首比《感秋傷》還要好一些,但此時他是根本拿不出來了。
拿什麼拿?
在人家這首《朱雀樓太白入夢來》出來之後,你還拿詩作去讓人家品鑑,那叫丟人現眼!
等到耶律安翔回過神來,他發現大家都在看他。
他苦笑了一聲,站起來又對著柳銘淇鞠了一躬,「柳兄大才,能見識到這首傳世佳作,安翔幸運之極,又五體投地,再也不敢關公門前耍大刀了!」
柳銘淇哈哈一笑,端起了酒壺,給他斟了一杯酒,「耶律兄,沒有一個好的對手,是激發不出我的靈感的,這首流傳千古的詩作能出來,有你的一份功勞!日後大家談起,你也能跟著流傳千古啊!」
少年說著這話,旁邊的柳銘璟得意的一笑。
耶律安翔算什麼?
他柳銘璟可是被寫入了《將進酒》的人,千年以後大家都會知道有我柳銘璟這號人物!
耶律安翔沒想到柳銘淇這麼客氣。
他雙手舉杯,等到柳銘淇倒了酒之後,趕緊搶過了酒壺,也給柳銘淇倒了一杯酒。
然後耶律安翔才說道:「柳兄,我敬你一杯,謝謝你讓我能現場見證到《朱雀樓太白入夢來》的誕生,大康詩仙,你當之無愧!」
「詩仙?」柳銘淇驚訝了,「你怎麼會給我安這麼一個名頭?」
「你寫的《將進酒》,豪邁之中就透露著一股仙氣。現在的《朱雀樓太白入夢來》,整首詩讀下來更覺得仙氣飄飄,你不是詩仙,還有誰能擔當得起這樣的稱號?」耶律安翔正色的道。
旁邊夢心兒不動聲色的揪了柳銘淇的大腿一把。
她雖然才十五歲,可從小在朱雀樓長大,跟紅頂白的事情見了太多了。
有時候就算是為了一個花魁的名號,都能鬧出人命來。
這還只是朱雀樓!
柳銘淇如果接受了「詩仙」這個名頭,那麼面對的就是全天下的才子了。
眾口鑠金,文人的嘴能把柳銘淇給罵死。
豈料柳銘淇根本沒理會她,反倒是哈哈一笑:「耶律兄此言深得我心!在這個世界上,有誰能比我更能稱為詩仙?誰人敢不服,就叫他們做出《將進酒》和《朱雀樓太白入夢來》這樣的傳世佳作來,再和我比較比較!」
這一次連南宮丘成和柳銘璟都睜大了眼睛。
你沒開玩笑吧?
這麼招惹仇恨的稱號你都敢接?而且接得如此爽快?
但耶律安翔本來就是草原人,性格里就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
見到柳銘淇充滿豪氣的樣子,不覺更加心折,「柳兄此等豪情,安翔真是佩服!」
「詩仙……」
有一個姑娘,忽然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
大家都望向了她,她趕緊閉嘴。
「詩仙!」
但馬上又有一個樂工忍不住叫出聲。
「詩仙!!」
「詩仙!!!」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喊了起來,漸漸的匯聚成一個聲音。
老遠老遠都能聽到。
柳銘淇自己沒有瘋狂,但他的眼神卻有些深邃。
過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