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身衣裳,你將這小丫頭帶回地窖,先別急著宰殺,今晚我要活著享用。」
那重新貼好人皮的曼娘,冷冷瞥了地上少女一眼,拿出手帕擦了擦手,隨後蓮步輕移,走出了房間。
「是,宮主!」
女婢趕忙答應。
「嗚」
曼娘一走,那女婢卻並沒有立刻處理地上的少女,而是嘴角裂開,從那生著尖牙的嘴中,伸出一根長長的舌頭,很是貪婪地舔食著地上跟少女背上的鮮血。
就這樣,那少女逐漸渙散的眼瞳,與床上那青年對視在了一起。
兩雙極為相似的眼瞳,似是在訴說著什麼。
「青皮,趕快下來,幫本宮找一件衣服!」
就在這時,那曼娘的聲音忽然從隔壁房間內傳來。
「是,宮主!」
女婢擦了擦嘴,然後拖著少女的腳,飛快地朝房門外走去。
「砰!」
房門被關上。
床上那名青年的眼睛,再一次眨動了一下,隨即眼神之中流露出濃濃痛苦與憤怒神色。
「小姑娘,對……不起……」
他望著床邊地上那灘血跡,用氣聲,緩慢地說出了三個字。
「十五天了,來這個世界,十五天了,這一切,今天該結束了。」
青年嘴角蠕動,低聲呢喃道。
那曼娘肯定不知道,此時的青年,身軀之中的靈魂,早在十五天之前便已經不是她口中的二郎,而是一名來自於地球的青年。
這十五天的時間裡。
他的意識雖然一直都清醒著,但因為每天早上被那曼娘灌下的那碗湯藥,身體一直處於無法動彈的狀態。
哪怕是最近的這幾天他故意吐掉一些湯藥,身子也還是處於酸軟的狀態,所以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棟宅院裡的老老少少,一個接著一個地被這群鬼怪吃掉,然後再換上他們的麵皮,讓這宅院看起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不過這十五天的時間,他也並非什麼都沒做。
正是這十五天的隱忍,讓他在消化掉腦海中這具原宿主的部分記憶後,找到能夠解決目前困境的唯一辦法。
「堅持住,只要到了祠堂,拿到那根戒尺,就有機會逃出去,就有機會替這一家子、替剛剛那無辜的女孩子報仇。」
「一定要拿到那根戒尺,在這個世界,能夠對付鬼物,就只有讀書人以浩然之氣養就的聖物。」
他一面重新讓自己的情緒恢復平靜,一面暗暗在心中鼓舞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