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琢磨要不要擺個香案,多借點好運,助他在新衙門有個好開端。這事他不太懂,打算去請教專業人士。若有必要,乾脆請道士來做一場法事。
陳觀樓卻勸道,「天牢自有情況,自有氣場。外人進來強行攪動天牢的氣運,小的擔心會影響到這份運勢,甚至影響到大人的氣運。不如順其自然,自有好運相伴。」
牛獄丞仔細琢磨,「你說的有點道理。天牢這地,旁人看來,此處大凶。但是我等身在其中,方能領會這裡面的真義。凶不凶另論,至少財運一直不錯。財運旺盛,運勢就旺盛。若是讓外人來攪動風水,就怕適得其反。行,就聽你的,一切順其自然。」
牛獄丞一番論述,算是說服了自己,放棄了請道士做法事的打算,也放棄了擺香案的想法。
天牢自有情況在,想來風水也跟外面大不同。不年不節的擺香案,萬一壞了天牢的風水可是大不妙。
陳觀樓辭了牛獄丞,就去見小范大人。
范獄吏大白天的喝悶酒。
任誰也沒想到,一覺醒來,變天了。本歸他一人管事的甲字號大牢,多了一個人分了他一半的權利。
昔日手下小弟,搖身一變,與他平起平坐。
悔不該放權,悔不該重用陳觀樓,讓對方有了可乘之機,有機會接觸討好牛獄丞。兩人狼狽為奸,將他徹底架空,分他的權還要分他的錢。
氣煞人也。
越想越氣!
越想越是不忿。
因此,當陳觀樓走進公事房的時候,就看見小范大人陰沉著一張臉,滿腹怨氣的樣子。
他輕咳一聲。
范獄吏回過神來,見到他,立馬眯起了雙眼,一副要開戰的模樣。
陳觀樓拱拱手,「范大人新年好!」
范獄吏挑挑眉,陰陽怪氣地吼了句,「恭喜陳獄吏。人逢喜事精神爽,此話果然沒錯。」
陳觀樓笑了笑,沒和對方計較。而是徑直上前,坐在桌案的另一邊,正好是個平起平坐的位置。
范獄吏當即冷哼一聲,「過去,你只有站著說話的份。我不讓你坐,這屋裡就沒有你的位置。」
「范大人說的是。這些年多虧你的關照和信任,才有我的今天。正在當差,不便喝酒。我以茶代酒,先敬大人一杯。」
陳觀樓擺出和善的態度,以後還要共事,他不想一上來撕破臉。更何況,范獄吏其實是個很好哄的人,多用點心,他有信心說服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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