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不能太高。太高,沒法子好好玩耍。
陳觀樓咧嘴一笑,「老穆,瞧你緊張的樣子,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以後別隨便說說,怪嚇人的。總而言之,江圖暴斃一事,最好的結果就是上面默認這件事,最壞的結果就是上面非要調查真相。」
「你身為神醫,難道沒辦法製造點假象,矇混過關。」
「我的陳獄吏,陳獄丞啊,你也太看得起我。如果是活人,我還有辦法。死人,我能有什麼法子。毒藥都灌不進去,怎麼作假?就算真有辦法作假,偏偏普通人還行,不可能騙過經驗老道的仵作。」
「我就不信,世上沒有用錢買不到的人,除非價錢不夠高。你替我勾兌一下刑部的仵作,試探一番,看看對方要多少價碼。」
陳觀樓當機立斷,決定拿錢開道。他收了江圖的好處,自然要做好善後工作。
收錢辦事,是他的原則,不能破了原則。即便人已經死了。
個人信譽,靠的就是一件件的小事累積起來。
「我?」
穆醫官指著自己的臉,一臉懵逼。
「不然呢?難道讓我出面?」陳觀樓反問一句。
穆醫官氣糊塗了,陳觀樓欺人太甚,「老夫是醫官,從未乾過勾兌送錢收買人的事。陳觀樓,你怎麼好意思使喚我?我替你遮掩已經累死累活,你竟然還要差遣老夫干拉皮條的事情,你太過分了。」
「話不能這麼說,這是勾兌,是打交道。說什麼拉皮條,太難聽了。」陳觀樓揮揮手,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將穆醫官的憤怒放在眼裡。
「不干!」穆醫官擲地有聲,絕不妥協。維持了一輩子的體面,他丟不起這張臉。
陳觀樓:……
「真不干?事成之後,給你五十兩酬勞。」
「不干!別說五十兩,五百兩也不干。」
區區錢財就想收買他,做夢。生前身後名,名聲乃是無價。虧陳觀樓還是個讀書人,簡直斯文掃地,臉都不要。
陳觀樓:……
被人鄙視了。
罷了,罷了。
強扭的瓜不甜。
「不干就不干,有的是人干。我去叫錢富貴,他出面肯定沒問題。」
只要不讓自己出面勾兌,穆醫官瞬間變得和顏悅色,「你打算用多少錢?」
「刑部的仵作,平日裡沒少遭人嫌棄吧,撈油水的機會多嗎?」
「撈油水的機會肯定很多。天下大案要案都在刑部,仵作地位雖然低賤,卻是不可缺少的人物。」
「言之有理!那就……五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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