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用藥,他就尋死覓活的。小的們也是沒辦法。」
陳觀樓大皺眉頭,蹲下來,盯著江圖,「江大人這又是何苦,不痛嗎?好歹讓穆醫官給你開點止痛的藥,麻痹一下。」
「讓我死吧!我現在活著,生不如死。陳獄吏,陳觀樓,你幫我最後一次好不好,讓我死,死得痛快些。嗚嗚……我是個懦夫,我沒有自盡的勇氣,只求能早點死。」
江圖就像是見到救星一樣,壓抑的情緒瞬間釋放出來,嗷嗷大哭。
陳觀樓揮揮手,示意獄卒留下水壺,全都離開。
他用棉布沾了水,擦拭對方的嘴唇。對方四肢斷裂,連喝水都不能自理。更別說大小便。果然是生不如死。幸虧這會還是春天,天氣不熱。若是換做夏天,還要承受一倍以上的罪。
「你都交代清楚了嗎?」
「他們想讓我攀咬別人,可我江圖雖然是個小人,卻也是個有原則的小人。我不願意,他們就把我往死里逼。我受不了了。下次刑訊,我恐怕扛不住,真要如了他們的願,按照他們的意思攀咬其他人。陳獄吏,我扛不住了,你讓我死吧。你若是肯幫我,馬家巷37號院,那地方跟我沒關係,不管怎麼查都查不到我頭上,我送給你了,當做報酬。」
江圖也就脖子還能靈活動彈,頻頻磕頭,只求速死,結束痛苦的人生。
陳觀樓嘆了一聲,「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死不死的,之後再商量,如何?」
「好,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祭台爆炸案,你知道多少?」
「就我所知,教匪爆炸案,牽涉到黃皇室宗親,牽扯到朝中好幾個重臣,那個跳得最歡的趙明橋肯定也有份,勛貴那邊有沒有插手我不太確定,但是勛貴肯定是知情者。動手的人,一共有兩批。其中一批人是教匪。另一批,你可以理解為披著官皮的匪徒。」
「教匪也有參與祭台爆炸案?」
什麼皇室宗親,朝中顯貴跟爆炸案有牽連,陳觀樓一點都不意外。甚至聽到趙明橋的名字,他都沒有絲毫意外。唯獨教匪,他很是詫異。
怎麼哪哪都有教匪的影子?
之前就跟死了一樣,突然這麼活躍,很不習慣。
「哼!教匪早就不是以前的白蓮教。現在的白蓮教,你可以理解為是被人圈養了。讓他們往東,豈敢往西。」
「照你的說法,先帝的死,存疑?」
「先帝是被人害死的。教匪負責動手,但是幕後主使,你可以往最大的那個人懷疑。」
「你是說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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