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能中途退出。牆頭草的下場,通常都不太好。」
說完,她抿唇一笑, 眉眼一勾,走了。留下一屋子桃花香,香得醉人。
……
經過了之前的善惡之辨,於照安對陳觀樓的態度稍微了好一丟丟,眼睛依舊長在頭頂上,依舊不拿正眼看人,只是少了喊打喊殺,殺心似乎減弱了些許。
陳觀樓是很滿意的。
只要於照安不想弄死他,他也不用操心如何弄死一個三品武者,還是從稷下學宮出來的。讓他了卻了一樁煩心事。
巡視牢房,經過於照安的牢門前,他特意停下腳步,盯著牢房裡面看。
於照安正在看書,察覺到他的視線,於是緩緩抬起頭來,「做甚?」
陳觀樓輕咳一聲,儘量顯得無辜一些,「於大人這些日子過得還好?」
「本官好不好,陳頭能不清楚?」
「中城的張御史,於大人認識嗎?」
「怎麼著,你得罪了姓張的。你慘了,姓張的最是睚眥必報。」於照安幸災樂禍,很樂意看見陳觀樓吃癟倒霉。
「於大人也不遑多讓,小心眼愛記仇,你和張御史一樣一樣的。」
陳觀樓可不慣著他,直接懟回去。大哥不說二哥,都差不多。
於照安頓時就不高興了,臉色一垮,表情下拉,眼中噴火,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陳頭,本官對你好不容易有所改觀,你莫要逼迫本官同你翻臉。本官縱然身在天牢,對付你一個小小的獄卒,只需一句話的功夫。」
「於大人好不講道理,你先嘲笑我,還不許我嘲笑回去。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好生霸道。」
「州官放火,百姓點燈,呵呵,你倒是會說話。譏諷人都學會了讀書人文縐縐的毛病。書沒白讀啊!」
「都是夫子教得好。」
「既然你說本官小心眼愛記仇,本官若是不記你一筆,豈不是白白擔了這個污名。」於照安得意一笑。
陳觀樓表情一愣,趕緊討饒道:「於大人何必同我一般見識。你是高高在上的文曲星,犯不著低下高貴的頭顱,俯視我這個小人物。你的目光應該盯著你的前方,那些同你平起平坐,甚至站得比你更高的人物。比如張御史。」
「有點道理。」於照安微微挑眉,「說吧,張御史究竟怎麼了你,莫非他強行睡了你,所以你才張口閉口不離張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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