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死,怕是也和死沒有兩樣。
太乙裝的很像,然而還是騙不過它,森白圈子的神識烙印依舊、還存在,只是看起來有些黯淡,不再像原來那樣牢不可破,魔頭壯著膽子撬動過圈子,神識烙印沒有反應。
唯一擔心的就是太乙知道催動森白圈子的咒語。
想起那日太乙返回宗門。
那該不能叫返回而是逃回來。
察覺不到塗山君氣息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走,不過迎上太乙淡然以及帶著冷冽的目光,魔頭還是心中打怵,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怕什麼,就是冥冥中覺得如果自己敢有動作一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其實魔頭的第六感很正確。
那時的太乙帶著滿腔的怒意和廝殺掙脫的暴躁,以及魂幡沒有反應的巨大壓力,形如一個火藥桶,一旦魔頭有動作,他就會第一時間讓魔頭知道厲害。
絕不能讓魔頭帶著塗山君的秘密離去,必要的時候就請魔頭去死。反正魔頭都要逃走,這樣不僅損失一個元嬰修士還暴露秘密,不如及時止損。
但是現在,太乙真君去參加器盟的峰會,商量市面煉器的份額。
太乙不在宗門內,那他自然就是宗門的『老大』,別說逃現在逃走,就是調動太乙宗都是名正言順。
「終於。」
「終於讓我等到這個機會!」魔頭從主座上起身,快步走了兩步站在殿內大廳,驟然轉身指向那空空如也的高座,厲聲道:「老魔頭,如何阻我?!」
靈機轟然炸開,魔焰似要化作一隻大手遮蓋。
「轟隆。」
一隻巨械落在丹峰的空曠天井。
殿內的魔頭緩緩轉身看向走來的人影。
「奉,掌門之命,請太上長老坐鎮宗門。」蒼老的聲音傳來,披甲冑的傀儡站在天井望向殿內,靈寶重劍哚的一聲放在地上,豎立在身側。
魔頭冷笑說道:「你還不夠格。」
老者傀儡並未反駁,內丹爐運轉,捏出手印,口誦真訣:「我攔不住太上長老,太上長老也走不出宗門。」
說著指了指魔頭脖子上的森白圈子。
魔頭目光當即陰沉下來:「你知道催動的口訣?」
眼珠子滴溜一轉,魔頭笑呵呵的說道:「沒有老魔頭親自催動古寶,你們縱然知道口訣也無法第一時間弄死我,我卻能擊潰你的內丹爐。」
「長老可以親自試試。」
丹峰大殿劍拔弩張,卻有一個人邁步闖了進來,錯愕道:「兩位太上長老,這是做甚?」
走進來的中年人正是周行烈。
十二年不見,愈發成熟,蓄起兩鬢,修為終於臻至假丹,此番返回山門,也是回來看看師尊是否出關。
沒成想走進丹峰大殿就看到兩位太上長老劍拔弩張的對峙。
身裹黑袍的魔頭,看起來身形高大,要是不熟悉的人驟然一看還以為魔頭就是太乙宗的那位黑袍太上長老,概因兩人實在太像,這種像就像是有意控制的。
倒不如說是其實是魔頭在有意無意的模仿塗山君,不管是自己的身形還是穿著,亦或是身上的靈機氣息,以及那副很是相似的氣質。
至於傀儡巨械這位太上長老,實在有些神秘。他做為塗山君的門人,身處的位置並不低,這才知道這位的存在,就像是宗門的影子一般。
周行烈並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起了什麼樣的齷齪,拱手行禮後恭敬的詢問道:「不知我師尊是否出關?」
「你倒是有孝心。」
「不過,老魔頭怕是已經無法出關。」魔頭冷笑了一聲,旋即冷嘲熱諷起來:「倒是辛苦你兩三年就回一趟山門,終究是徒勞。」
「長老何出此言?」周行烈皺起眉頭。
「不信你問問他我說的可對。」魔頭指了指傀儡護道人說到。
周行烈眉頭更深了,同時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轉頭看向傀儡老者。
倒不是質問或是追問什麼,只是單純的順著魔頭的手指看去,同時也想探究師尊閉關的情況。
傀儡老者不置可否道:「奉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