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掀起半點波瀾,興致缺缺的將書籍卷了起來。
魔頭嘿嘿一笑:「老爺您」
在看到塗山君那橫來的目光,魔頭訕訕閉嘴。
老魔頭確實不會和這些修士計較,但是老魔頭會和它計較。
「前輩不滿意?」兜售書籍的築基修士走上前來。
眼見其他眾人或是讚嘆或是面紅耳赤,唯有這位身著黑色道袍的前輩興致缺缺,做為以風物誌出名,並且引以為傲的莫機當即壯著膽子走上前。
起初他是不敢的,這位前輩畢竟看起來很是強大,不過在此人隨手買了一冊書卷之後,他便大了膽子。
既是同道中人,總歸有共同話題。
「前輩不滿意我還有修訂版。」
塗山君撇了一眼那築基修士手中的多冊不同書卷說道:「不真實。」
「啊?」
莫機當即顧不得以下犯上,高聲問道:「前輩說,不真實?」
「當然不真實。」
聽到迥異的聲音在身後響徹,莫機猛地轉頭。
看到了那站在遠處逼停了靈舟的修士。
那人面帶笑容,身著青冥色靈游法袍,手持一柄金色的鋼叉。
輕輕揮動,鋼叉最尖端的枝椏頓時附著出大片光亮,最後形成一面看起來龜裂不堪的金色刀面,朗聲說道:「道友何必這麼著急離開?」
塗山君神色如常,注視著攔住他的垂雲尊者:「看樣子,宗門內部有你的眼線。這麼久才出手,道友難道還沒有煉化鯤鵬傳承嗎?」
垂雲尊者哈哈大笑道:「當然。」
轉頭看向那築基小修,有些意外的說道:「你不知道他是誰嗎?」
莫機已完全楞住。
他只覺得腦子和身軀全都僵硬起來,就連陰神都無法活動,強忍著恐懼才從嗓子裡擠出聲音:「不不知道。」
「你剛才不就在講他的故事嗎,怎麼現在卻不認得他。」
聞言,莫機噗通一聲跌倒在地上。
而甲板上聚攏的修士們一個個趕緊把手裡的書卷扔到一邊,反應慢的只能攥著書卷,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一個個驚恐的埋下腦袋。
頃刻間,冷汗就打濕了衣襟。
沒想到剛才談論的正主就在他們的身邊。
而且還和他們聽一個故事,甚至花靈石買了一本書卷。
然而,這還是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他們的生死都在此人的一念之中。一旦高修與他們計較,別說看書的人,就是聽了莫機言語的人都得把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嗚呼!」
「苦也!」
「該死的莫機,害慘我。」
「」
魔頭慌張的說道:「壞了老爺,我們現在怎麼辦?」
「等。」
「等?」
「等什麼?」
魔頭差點脫口而出『等死』,眼見塗山君如此鎮定,驚慌的它也不由得安穩下來,雖然老魔頭慘無人道至少老魔頭不會說假話騙它。
「等人。」
塗山君看向遠天。
「假如你不走出大陣,我未必能如此輕鬆。」
垂雲尊者傳音說道:「靈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侍。」
「以我垂雲的修為足以縱橫星羅,你我合作,當可共謀大道,何必要屈身於一介修為不足的修士,平白辱沒了自己。」
「束手就擒吧道友,我知你有依仗,不然也不會離開宗門大陣。」
「但是如今的星羅海不管是誰,都不是我的對手。」垂雲尊者平靜的講述著,那是對自身實力的自信。
「來了。」
一道身著白色法袍的修士踏空而行,出現在靈舟的另一側。
那是個冷峻的人,背著一柄古劍,大氅在他走動的時候輕輕飄起,雙眸凝聚,猶如寒月劍光劈開了幽暗,讓這一抹白色化作輝光灑下。
魔頭喉頭滾動,咽下一口吐沫,它沒想到來救他們的會是此人。
不,也許此人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