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向著黑暗走去。
舒爾,他的身影和那完整的頭顱共同消失。
黑金血刀重新回到了蒙植手中,攥緊血刀的那一刻,蒙植一甩血刀上的血跡,沉聲道:「以下犯上者,已伏誅!」
將血刀揣入袖袍,蒙植看了一眼那顆被他吐出去的牙齒。
他不會再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
他需要靈石來幫助自己越過化神之境。
不管是誰,只要與他作對,阻撓他境界的晉升,阻止他獲取靈石,就都是他的敵人。
蒙植早就看開了,他爛命一條,要不是狐老現在還在為生計奔波。他這兩回逆天機緣都是拼命而來,那就繼續拼命!
『不讓我活,那就都別活了!』
蒙植一腳踩碎那顆斷牙,將之碾的粉碎,拱手說道:「陳堂主,我公務繁忙就不在這裡久留了。」
「我們走!」
一把架起癱在一旁的陳志載,向著大殿門口走出。
「堂主?」
眾人看向陳金鼎。
似乎在等待他的定奪。
而大殿外聚集著上千幫眾,縱然他們的實力不一,一擁而上,哪怕蒙植擁有無匹的寶物也總有防範不及的時刻,因此眾人也在等待著堂主的命令。
只要堂主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將那暗金長發的年輕人撕碎。
然而,久久沒有得來回應後,他們不約而同的讓開一條小巷。
外層的幫眾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看到靈機迸發,氣息碰撞。
既然上頭沒有下令,他們當然也不會自作主張。
蒙植腰間懸掛的令牌也是實打實的堂主令,他們不敢上前。
「堂主?」
壯漢看向陳金鼎。
陳金鼎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道:「今日的事,我不想在外面聽到。」
三人相視。
心中湧出一個念頭。
難道連堂主都沒有把握嗎。
沒有什麼把握?
當然是沒有攔住老龍的把握。
然而,這件事並不是他們想封鎖就能封鎖的。
死了一個尊者這麼大的事情,他們想瞞也頂多是讓下面的人不知道,其他的堂主、舵主,以及一些要員高位,肯定很輕易就能得知這件事。
陳金鼎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屍體,神識掃去,他發現對方竟連陽神都沒有留下。
不由怒氣橫生,喝道:「十六堂堂主!」
拂袖離去。
「堂主,我自己能走。」
陳志載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似乎生怕有人聽到他說話,而他身旁正是架著他走出分堂的蒙植。
蒙植笑著說道:「既然你自己能走,就走走看吧。」
陳志載不僅是回過神來,也是因為畏懼蒙植。一個尊者啊,說殺就殺了。
別的幫眾沒有看到,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切,那從黑暗中走出的『老龍』,提著刀,殺尊者比殺雞還簡單,就那麼手起刀落。
不管是身後高修還是什麼底蘊,至少說明他們這位堂主不是軟茬子。
就是不知道是福是禍。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陳志載微微搖頭。
他一個發配來的人,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陳志載道:「堂主您大發神威殺了人,要小心啊。」
「我明白。」
「但總要殺雞儆猴。」
蒙植就此事詢問過狐老的意見。
如果實在沒有破局的辦法怎麼辦,難道就一直等一直忍下去嗎。
他覺得狐老肯定有高明的手段,以狐老那高深莫測的城府,肯定能想出很好的辦法。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狐老並沒有耍其他的陰謀詭計,而是告訴他,遇事不決那就殺出一條血路。
恰好,蒙植也這麼想。
兩人一拍即合。
塗山君還為此次出手做足了準備。
不然以東海君的氣息,縱然有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