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溫岳就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其實最初的時候他覺得薛毅可以駕馭鬼手,誰想到會有心魔這檔子事兒。
也許是戰爭後遺症,又或是其他的什麼東西,既然薛師傅不想說,溫岳也沒打算刨根問底。
太好奇別人的秘密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尤其是這種涉及較深的秘密。
薛毅也沒有什麼失望的神色,嘆了一口氣。
他也明白,這事兒強求不得,說到底還是自己有問題。
「三虎,過來。」
三虎痴傻不識字,他不會念紙張上的運用口訣,也不會使用手印。
所以再把三虎接到侯府的時候的這兩天,溫岳天天都在督促三虎把口訣背下來,並且熟練的使用手印。
塗山君看在眼裡,他估摸著三虎的還是有智力的,只不過水平較低,發育到現在可能就只有八九歲孩子的智力。
手把手教了有兩天,終於將這些東西都灌輸給了三虎。
不需要三虎理解這是什麼,只需要他能標準的念出來,掐出手印即可。
溫岳把三虎拉過來,亮出匕首在三虎的手指上割了一下。
三虎疼的想縮回手指,但是他面對的可是練氣四層的練氣士。
「好大的力氣。」溫岳不由得感嘆。
他的身軀是經過洗經伐髓後得到的強大體魄,完全不動用法力的情況下也能赤手空拳打死先天宗師,如今卻險些沒有拽住三虎。
可想而知三虎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溫岳也來不及多想,擠壓三虎手指的傷口,讓鮮血滴落在玉盒的鬼手上,鬼手肉眼可見的圓潤起來。
溫岳趕忙起了個頭吟誦法訣。
三虎已經熟悉了這個模式,自然也就跟著念起了口訣。
手印隨動,鬼手躍起攀附到三虎寬大的蒲扇手掌上。
青黑色的鬼手瞬間融入三虎的手背,指尖多了一層黑色的角質層,連帶著指甲都開始長長,黑色的霧氣鑽入三虎的身軀,沿著經脈衝向四肢百骸。
溫岳嚴陣以待,緊張的盯著三虎。
怎麼說三虎也是他的小舅子,他答應過宋染不能讓三虎有事。
三虎的白色眼白宛如被黑墨染黑,眼眶內的眼珠子完全成了黑色。
不過很快蒙上的這層黑色就消退過去。
三虎呆立在原地,只是看起來更加魁梧了。
溫岳也不太清楚這是成功了還是沒成功,趕忙靠近三虎,使用法力探查起三虎的經脈:「三虎你覺得怎麼樣?」
「有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難受嗎?」
緊張的檢查了一圈,確實沒有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
「姐夫,餓。」
三虎摸了摸肚子,張開大嘴,用手指頭指了指。
轟隆雷動,五臟廟已經開始唱戲。
溫岳啞然失笑:「好,姐夫這就帶你去吃好吃的。」
「剛才那雙鬼手,你弄到哪兒去了?」
溫岳實在放心不下,薛師傅引邪入體的時候分明動靜很大,怎麼到了三虎這裡就好像水到渠成一樣。
「手套。」
三虎撓了撓頭,說著攤開了自己的雙手。
鬼手漸漸浮現出來,就像是大號的手套套在三虎的手上。
魂幡內的塗山君上下打量三虎,確實融合的很不錯,氣血穩定,也沒有煞氣的增長,就真的像是帶上了一層保護的手套。
但是三虎的實力好像並沒有增長,依然表現著一流煉髒境的實力。
塗山君仔細的瞧了瞧,三虎好像並沒有動用鬼手的力量,也沒有外在的表現,他是將鬼手養在了自己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