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耿烈想錯了。
眾將士早就見過這些市面,甚至在打仗的時候還叫罵過別人。
老百姓只是單純的對達官顯貴的畏懼和好奇,實際上他們連耿烈是誰都不知道。
但是架不住真的窩火,他本性又多有暴躁,如今被罵了足有三天,忍了也足有三天,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避戰不出,等回了梁都也沒有他的好果子吃。
梁帝為什麼多發三萬兵,就是說如果要打的話,一定要打贏。
至少明面上要僵持住。
給百姓一種大梁動搖不了的感覺。
耿烈環視一圈,似乎在等待有人主動站出來。
但是眾將士眼觀鼻,鼻觀心,根本就沒有想要出戰的意思。
這不是赤裸裸的看笑話嗎?
都是老兵油子,誰沒聽過拓跋豹的大名,這可是北魏又名的輕騎將軍。他們出城和人野戰,與送死有什麼區別。
反正被罵的是主帥,他們又不挨罵,索性就當縮頭烏龜躲在城裡好了。
須知多做多錯,不做無錯。
只要不出戰,梁軍就不會敗。
馮感的前車之鑑可就在幾個月前呢。
「末將請戰。」
年輕的清響聲音,鏗鏘有力。
說話之時拱手面對眾人。
本來已經怒火中燒的耿烈聞聲看向請戰之人。
眾將士也不由得看向說話之人。
他們想看看到底是哪個愣頭青,竟自不量力的想和北魏拓跋豹掰掰腕子。
那人身軀挺拔,一身暗紅色甲冑更顯得英姿勃發。
兜鍪夾在右手肋下。
正是靖安侯世子溫岳。
「好好好!」
別管是誰,有人出戰就是好事。
副帥位置的老丈人想說些什麼,卻被耿烈按了回去:「安南伯無需擔心。再者說,總要給年輕人機會。」
安南伯拱了拱手,主帥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難道他還要強行壓回去不成?
瞧耿烈的氣性,也知道此事若是被他堵回去,那就實難善了。
耿烈無法從北魏那裡找回面子,難道還不能找自己人的麻煩嗎?
到時候小奏摺往上一遞,扣個畏戰不前,不聽將令的帽子。
再狠點,來個養寇自重。
以朝中那些士大夫的尿性,估計早等著這塊肥肉出現空缺呢。
「令,先鋒官溫岳。」
「領三千輕騎擊退拓跋豹。」
「末將遵令。」溫岳持令出門。
主帥將令即出,持令即可調兵遣將。
大堂內的眾將面面相覷,耿主帥未免太摳門了些。
拓跋豹的輕騎至少三千,還是精銳。
不說給萬八千的兵馬,也該給五千輕騎。
三千就給人打發了?
「眾將士隨我登樓觀戰。」
耿烈當即起身,不看著拓跋豹挨揍,他實在憤懣。
吊在身後的其他將官小聲的議論著:「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年輕人氣盛的很,有他的苦頭吃嘍。」
「不過應該是沒有性命之憂,安南伯家的那位可在身旁呢。」
聊到這,眾人才發現三虎一直跟在溫岳的身旁,儼然就是親衛的樣子。
他們這才將目光挪到安南伯的身上,看來安南伯真的很看好這個女婿,連自己的痴傻兒子都送過去做親衛。
高聳的城牆外。
拓跋豹皺起眉頭問道:「幾天了?」
「稟將軍,已經三天了。」
「三天還沒有動靜,看來得下狠招了,那些梁人俘虜準備的怎麼樣了?」
「報!」
拖著長音的旗令兵高聲呼喊。
「將軍,銅關出現一支騎兵。」
「有多少人馬?」
「大約三千人馬。」
「取額戈矛!」
「兀那小白
85、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