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再厲害又怎麼可能抵擋住他們六人聯手,在他們六聖攻伐之下,縱是半步道君也得飲恨,區區一個執掌了神兵的兵器靈性根本不足為懼。
「小心,他有古怪。」已返回的鐵雨止住傷勢,大半身軀是穩住了,只可惜斷臂依舊沒有修復完整,不由出言提醒。
神色凝重不做假的繼續說道:「他的道吞人氣血法力,遏制了我的玄功。」
「我知道他。」
「昔年在東荒大境他曾出手鬥戰數大宗的天驕道子,許多候選道子死在他的手中,雖然他自稱尊魂,實則吞魂煉魄,被稱作吞魂魔君,想必就是尊魂幡本身對修士聖血法力的壓制。」
「最重要的是,我們就是戰到身軀破碎也不要讓神魂離開識海。」
「一旦離開識海,宛如待宰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蒼宿問道:「難道大聖也不能?」
「大聖也不行!」
魘藏大聖詳細的訴說著得到的情報。
肯定很多修士吃過這個虧。
因為許多修士的神魂反而能發揮出更為強大的力量。
也許只有一瞬就足以扭轉戰局,甚至以神魂飛遁撕開虛空域壘,遠逃空間。
可是那柄鬼幡像是天生克星,一旦被鬼幡籠罩怕是很難逃脫。
「一起出手!」
四位大聖各自上前一步。
「無恥!」
早被重創的羅蠻平掙扎著想要起身,可惜翠姑的刀太快,以他如今煉假的境界根本參與不了如此恐怖的戰鬥。
曾幾何時,他能翻手鎮壓塗山君,如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塗山君一人力敵眾聖。
若不是他這個殘廢和老弱的教主拖累,也不至於讓塗山君不能主動進攻,只能橫斷天空大地,猶如一面牆壁死擋於身前。
「哇啊啊。」羅蠻平大吼。
他怎麼就如此不爭氣。
明明摸到了還真的門檻,怎麼就是無法還真。
魘藏瞥了羅蠻平一眼,又迴轉目光看向猶如魔主的塗山君。
說道:「你是古老的器靈,奪天地造化的絕世聖兵,身負不朽與通天徹地的本事,但這是廝殺,殺人就是要百無禁忌。」
「你也別怪自己帶著老弱病殘與我等作戰,若你識相臣服我主,當有晉神兵之機!」
塗山君淡淡地說道:「想死就繼續上前。」
呼月大怒長嘯:「你找死!」
嘶。
一道漆黑披著銀甲的利爪如天柱降臨,好似開天闢地般憑空的捏造出一顆古星。
這恐怖的爪在神光環繞聖氣迸發中攥向了天空中的赤發身影,要將那身影徹底變成掌中煙塵搓成飛灰,連他的道也徹底磨滅。
這一擊,聚集了四位大聖玄通,看似是一頭披甲的蒼龍,實則是四聖合力的具現,別說是肉體凡胎,哪怕是還真法相,堪稱是先天聖靈,演化萬丈法身也會被這一爪徹底碾碎。
羅天封的神色劇變。
這四人和他當年應對的二十八人可不同。
四人都是頂尖大聖,雖不能能被稱作聖王,也都是雄踞一方的高修,面對任何一個都讓人頭痛,何況是對方四人齊出手。
他是相信塗山君實力的,可是說到底,塗山君終究只是新晉還真,縱然擁有天驕道子的水準,也不是成名已久就的大聖啊。
暗道一聲該死就要出手相助。
不過就在他想要出手的時候,法力驟然洶湧了起來。
羅天封趕忙望去。
只見那赤發身影將魔猿戰法催動演化,好似一頭上古猿王在他的背後長嘶。
一條黑鐵棒懸裂蒼穹碾碎大地,盤旋在魔主頭頂,不可一世的滅世銀鱗蒼龍在這鐵棒下好似成了長角的泥鰍,披鱗的蚯蚓。
轟隆!
鐵棒下,四聖紛紛口吐鮮血的倒退。
其中傷勢最重的兩人更是暴出血色的霧光,身軀不由得踉蹌跌於血泊。
蒼宿大聖怒吼祭出法相,萬丈的龍首人身坐落,宛如一尊古聖龍王鎮壓住宇宙的靈機,同時月華、魘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