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田笑吟吟的看著顧元清,說道:「道友對我三陽宗似乎是有所誤會,不過沒事,所謂日久見人心,我三陽宗對待敵人是殺伐果斷了一些,可對同道好友卻向來大方。」
幻靈宗的邱子慶側頭看了自己徒兒一眼,拱手道:「陳道友,這位顧道友是我徒兒邀請的客卿,可否看在老朽的面子上將往事揭過。」
陳寶田詫異道:「客卿,我記得幻靈宗之客卿都需天人修為吧?」
邱子慶不露聲色的微笑道:「凡事總會有例外。」
陳寶田轉過頭去再看了一眼顧元清,笑道:「莫非顧道友是挑戰神釣榜?」
邱子慶道:「這便與道友無關了。」
陳寶田大笑道:「怎會無關,若是這位顧道友已是幻靈宗之客卿,今日我陳某賣這個面子是理所當然,可若未成客卿,只是邀請,那說不得只有請邱道友暫且稍等,容我三陽宗與其處理好了彼此恩怨再說了。」
邱子慶微微皺眉,說道:「閣下是不願賣這個面子?」
陳寶田淡淡道:「若是尋常事情自然無妨,可他毀我徒兒古界肉身,以至於神魂大損,修為倒轉,差點無緣真傳之位,邱兄,你說這只是一個臉面的事情嗎?」
邱子慶回頭看了易雲波一眼。
易雲波無奈的微微點頭。
邱子慶眉頭輕皺,若是這樣,他倒確實不太好強自插手了。
三陽宗和幻靈宗有些類似,真傳弟子並非看師傅是誰,而是看是否有天人之資,神魂大損差點無緣真傳,這相當於是差點被斷了道途,那就不是普通過節。
易雲波給了顧元清一個無可奈何的聳肩動作。
顧元清淡淡一笑,不以為意,甚至說易雲波能拉人過來掠陣已算是出乎他的意料了,畢竟,此時的他和幻靈宗還並無什麼關聯。
邱子慶後退半步,不再說話,也未離開,但其態度已是表明。
陳寶田拱手道:「謝過邱兄體諒。」
隨後,他轉過身來凝視顧元清,說道:「顧道友,現在就輪到我們二人好好談談了。」
顧元清正要開口,忽然轉頭看向身後:「閣下最好不要再靠近了,不然若是誤會了可就不好!」
那裡五里左右,一個紫袍男子站立空中,此人身材瘦削,雙目呈異瞳狀,一隻眼漆黑無比,似乎任何光亮都被其吸收,另一隻眼睛閃爍熾白之光,目光觸碰便有刺痛之感。
一股殺意陡然從他身上傳出,落在顧元清身上,他聲音沙啞的說道:「你是在和我說話?」
顧元清氣息也開始升騰,洞虛天瞳開始運轉,淡淡說道:「對,說的就是你!」
陳寶田忽然開口:「秦師弟,且慢動手,為兄還有些事情要與顧道友聊一聊。」
秦姓男子聞言殺意收斂,可盯著顧元清身影的雙眼卻閃爍寒光。
顧元清神色淡然看向陳寶田:「說吧,三陽宗到底想做什麼?」
莊天來怒視顧元清:「姓顧的,你是不是太放肆了一些?難道真以為不敢殺你?」
顧元清輕蔑的一看了眼莊天來,說道:「顧某在和你師尊說話,哪有你插嘴的餘地,莫非是修行多年,倒是忘了學長幼尊卑?至於說殺我,我站在這裡,你敢動手嗎?」
「你」
莊天來拳頭緊握,但確實不敢動手,那日的場景歷歷在目,根本就是毫無還手之力,仿佛虛天和天人之間的差距一般。
這一年多未見,莊天來之修為還未恢復到往日巔峰,而顧元清之氣息似乎比以前又強盛了幾分。
他與顧元清眼神對視之時,竟沒壓住心中恐懼而避開視線。
陳寶田注意到自己徒弟的狀態,一絲不滿之色一閃而逝,修為不及他人失敗並不可恥,可自己在旁,竟然心生畏懼,便是被亂了道心,心境修行不過關,早晚會成心魔。
他冷哼一聲道:「顧道友,莫要太過分了,不該是你問我三陽宗要做什麼,而是我問你,是不是該給個交代?我三陽宗的弟子可不是任人宰割之輩。」
顧元清大笑一聲:「那依閣下之意呢?」
陳寶田輕輕一笑:「此事說大不大
第299章 宗門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