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的話,非常有可能會被裂口女1直跟著,而且曲安也無法確定這種怪談是否有自己的思想,會不會因為不耐煩給她1剪刀。
至於回答丑的後果,剛剛的大叔已經為她切身演示過了。
要怎麼辦?
曲安因為緊張死死地握著手心裡的雕花木小盒子,和窗外的裂口女無聲僵持著。
又過了片刻,裂口女那張醜陋的鬼臉幾乎完全的貼合在了玻璃窗上,她張著猩紅的大嘴,從嗓音里發出了變調的詢問:「我——美——嗎?」
她似乎是想給曲安壓迫感。
但這時的曲安卻反而因為裂口女的又1次提問而冷靜了下來。
如果裂口女可以毫無緣由的殺人的話,曲安不會到現在還活著。
再聯想到之前在網絡上得到的有關裂口女的信息,似乎有關裂口女的傳聞中,都是回答了她的問題才遭遇不幸的。也就是說,有關裂口女這種怪談,需要觸發某種規則才可以殺人,而這規則,1定是跟回答她問題有關的。
曲安緊抿住了唇。
她無法確保自己的回答是裂口女那裡的標準答案,出於直覺,她感覺只要跟裂口女交流,就有可能觸發對方的殺人條件。
那麼只要不和裂口女說話,她暫時就是安全的。
曲安的精神放鬆了1點,之前因為恐懼而僵麻的腦子重新活泛,有什麼方法可以不跟她交流並趕走她嗎?
曲安盯著裂口女那張乍1眼看上去就會讓人覺得噁心的臉,以及裂口女1直執著問的問題,心裡忽然有了1個主意。
她將空著的那隻手探進了自己的背包里,不斷摸索。
找到了!
曲安從包里胡亂翻找的手頓住,僵麻的手指握住平時用來補妝的氣墊,啪的1聲按開了盒蓋,直接將鏡面懟向了裂口女的臉。
光滑的鏡面反射出了裂口女噁心醜陋的面龐。
裂口女緊貼在玻璃上的漆黑瞳仁爆凸,漆黑的眼珠里爆發出了強烈的仇恨和憤怒。
「嘭!!!」
玻璃窗猛地被裂口女的額頭狠狠撞擊,在光潔的玻璃上留下了1片蛛網似的裂痕。
就在曲安心中惴惴不安,以為自己這次肯定要涼了的時候,剛剛還在窗前胡亂扭動的大長脖子猛地收了回去,黏在窗口的噁心濃水還在,但那張撕裂的醜臉卻已經不知所蹤。
只是1眨眼的功夫,裂口女就徹底消失在了曲安的視野里。
「走了?」
曲安不放心的勉強直起身體朝著窗外看去,確認沒了裂口女的蹤跡,高懸著的心才勉強落地,整個人徹底癱軟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1個對自己容貌過分在意,甚至殺人規則就是關於容貌問題的怪談,如果直面自己的臉,會發生什麼?
她剛剛也只是想著賭1把,卻沒想居然真的有效。
只不過,剛才裂口女走之前那股強烈的怨念和仇恨,讓曲安隱隱有1種她只是暫時安全,事情還沒有被真正解決的直覺。但她轉念就把這種感覺拋到了腦後。
經歷過死裡逃生後,她心頭只剩下了滿滿的後怕,以及1直以來的認知受到衝擊,3觀盡碎後的迷茫。
相信裂口女的存在以後,曾經聽過的有關神鬼的故事,便有些無法控制的紛紛從曲安的腦海里冒頭,叫她越想越不安,連額頭上都冒出了1層細密的冷汗,只覺得整個世界都變的陌生又可怕,1時間根本無從分辨什麼是真實存在的,什麼又是故事裡編造的。
不過很快,曲安就意識到了自己狀態的不對勁之處,現在想再多都屬於腦補,除了自己嚇自己之外毫無意義,曲安很快放空了大腦,放棄了這種無意義的思考,轉而輕輕活動了1下酸麻的4肢,想要張開手指扶著牆站起來,卻忘記了掌心裡之前1直死死攥著的雕花小木盒。
「啪嗒——」
雕花的小木盒從掌心掉在了地上,因之前攥的太用力,讓曲安感受到了1陣麻痛,她低頭去看時,手掌中的紋路都變成了木盒上的雕花模樣。
與此同時,她低頭時的餘光,瞥見了木盒子裡鑽出來了1抹金光,1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