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經從北川老師那裡得知,殘忍殺害十一歲小男孩土師淳的變態兇手是一名少年犯。
但在闖進東慎一郎家中,並親手抓住他,且在他房間內搜出了兇器的比企谷奈子還是感覺十分震驚。
被抓時,東慎一郎正坐在書桌前看色情雜誌。
他身材消瘦,面容清秀,乍一看,和比企谷奈子在老家讀國中的弟弟差不多。
僅從外表,就算是辦案經驗無比豐富的藤原敬,也無法想像他會是一個殘忍殺死孩童的罪犯。
「藤原警部補,比企谷巡查部長,這些都是從他房間裡,還有床底下搜出來的東西。」
調查員捧著一個大紙箱,裡面裝滿了色情漫畫、雜誌以及錄像帶,
「這小子,真夠讓人噁心的啊.」
「藤原,我剛才問了那小子,確實是十三歲,不滿十四」另一名從東京警視廳過來,和藤原敬曾是同期的調查員湊上來低聲對他們說道,
「按照《少年法》的規定,我們不能給他上手銬,一會兒也只能秘密帶走。」
「嗯,我知道。」藤原敬面色陰沉的點了點頭。
剛才路過東慎一郎時,他居然還衝自己和比企谷奈子笑了笑。
那種笑容。
簡直就像是在說「就是我做的,那又如何?」
「比企谷,先把這混蛋給我帶回警察署!我們不能拘留他,但例行審訊錄口供總可以吧?」
藤原敬招手喊來了比企谷奈子,沖她擠了擠眼睛,壓低聲音道,
「儘量在家庭裁判所的人來之前,先問出點東西,明白嗎?」
「是,我明白!」比企谷奈子理解他的用意,便喊來了幾個從國分寺警察署來的同事,悄然把還在肆無忌憚笑著的東慎一郎給偷偷押往了公寓後門。
《少年法》規定,未成年人犯罪,只有家庭裁判所的法官和審判員才有資格對其進行審訊和審判。
負責抓捕的警方在完成抓捕工作後,便得徹底從案件里抽身離開。
而家庭裁判所的審判員,往往會因政治立場和上部壓力,在審判過程中極度偏袒少年犯,然後誘導受害者家屬進行私下和解。
被押上警車的東慎一郎優哉游哉,絲毫沒有害怕和緊張感。
看著他一副坐車去郊遊的態度,比企谷奈子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要殺人?」
「誒?」
東慎一郎扭頭看向身旁這個有容乃大的女警,視線一下子就被她挺翹的白兔所吸引。
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意猶未盡的回過神,笑著歪了歪頭,
「警察姐姐,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比企谷奈子從小就因這對豪乳而備受各種冒犯性視線。
她一眼就看穿了東慎一郎眼神下潛藏的欲望,心裡對這傢伙的惡感更深了。
「是。」她從嘴角硬生生擠出一個字來。
「小時候,我啊,就開始嘗試解剖青蛙和蛞蝓,然後大概在六年級的時候,我就殺過貓和鴿子.」
東慎一郎嘴角噙著笑意,微微把頭仰起,悠然說道,
「後來呢,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為了理解死亡,就必須先學會創造死亡。所以第一階段,我希望試驗一下人的承受能力到底有多強,因此才選擇了無力抵抗的小學生下手。」
「警察姐姐你知道嗎?我的身體裡啊,一直寄宿著一尊神明,祂就是『酒鬼薔薇聖斗』。每當祂甦醒時,我就會得到神明的力量和庇護,我馬上就十四歲了,祂說是時候讓我執行神聖的儀式,那之後,我就會被賜予聖名.」
東慎一郎說著說著,雙眼泛紅,精神亢奮,完全不顧比企谷奈子他們願不願意聽,瘋狂的向他們訴說有關「酒鬼薔薇聖斗」的事情。
在他看來,前幾次襲擊女童,甚至殺害了一人,都沒有被發現,就是因為神明在暗中庇護著自己。
他越說越興奮,比企谷奈子越聽越氣憤,忍不住突然對他低吼道:「是麼?那為什麼伱的神明這一次沒有庇護你呢?現在的你,是不是已經被我們抓到了呢?你的神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