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的話。」
高山刑警解釋道:「我們早就想找個理由突擊搜查關東聯合總部了,我們有理由相信,這裡面有私藏的軍火。但是搜查令總是批不下來……大概是被哪位和關東聯合有利益往來的大人物給卡了。
「所以,只能利用這種緊急處置警情的機會,趁機進去看看了。」
「啥都不說了,」白鳥刑警把煙扔到腳下,一腳踩滅,「大學了,算半個社會人,歡迎來到大人的世界。」
和馬:「別,我覺得在能喝酒之前,都不算大人的世界。」
日本這邊規定20歲才能喝酒,沒錯,十八歲都不能喝。
白鳥刑警哈哈大笑:「說得也是,不能喝酒確實算不得大人。那麼,我們就不擋著你和家裡人慶祝了。」
說完白鳥刑警要上車,忽然想起什麼,又扭頭對和馬說:「對了,小心關東聯合,極道這東西,特別看重面子的。」
和馬:「我知道。」
白鳥又說:「不過,好消息是,最近關東聯合怕是騰不出手來對付你。他們有自己的事情要頭疼。」
「哦?」
「他們正在被華人和韓國人的幫派蠶食地盤,已經折了幾個三代組的組長了。」
白鳥刑警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和馬心想,果然和上輩子的歷史一樣,日本極道差點被韓國人和華人干碎了。
上輩子和馬記得,日本極道本來是賣麻藥的,後來實在打不過,只能把麻藥生意都拱手讓出來,自己混個好名聲。
後來日本極道是靠報警才擋住了韓國人和華人的攻勢。
就是不知道,這個時空有武道,會不會對最終結果產生什麼影響。
白鳥刑警上了車,對和馬揮揮手:「走了,你保重。四年後,櫻田門見。」
警視廳總部大樓,就在日本皇居櫻田門對面,所以警視廳內部一般用這個代指警視廳總部。
和馬對白鳥刑警揮揮手:「櫻田門見。」
白鳥刑警發動了車子,等高木刑警上車,就一腳油門離開了。
和馬轉身走向南條家的高級轎車,還沒走到車門就打開,車裡為他開門的南條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別這樣,我這不是手腳完好的回來了嘛?」
南條長嘆一口氣。
但是她沒有說什麼。
「你可以抱怨的。」和馬說。
「抱怨什麼?讓你以後不再單刀赴會?你會聽嗎?」南條反問。
和馬:「應該不會吧。因為這可是男人的浪漫,我愛死這種浪漫了。」
南條保奈美露出苦笑:「上車吧,雖然還有美加子的成績沒出來,但我覺得今天開始慶祝也沒差。」
「喂!」美加子大聲說,「什麼叫沒差啊,差好多好嗎!你們整天就知道欺負我!」
和馬坐進車裡,把車門帶上的同時接口道:「我不光欺負你啊,我還會欺負千代子。」
千代子:「啊?」
和馬流暢的改變話題:「說起來,千代子你直升越川女子高等部的手續辦完沒?」
「早就完了。接下來只要把老哥的入學手續辦好,就完事了。」
日本這邊,三月初大學各自招考,四月就開新學期,快得很。
這也是國家小外加考大學的人本來就少才能這麼辦,中國那種規模,沒有一個暑假來處理招生相關的事情真不一定搞得定。
千代子:「再過半個月,哥哥就是東大的學生了啊!感覺好魔幻啊,明明去年這個時候,哥哥還是個吊車尾呢。」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這可是有整整一年時間呢。」和馬把這個問題搪塞了過去。
千代子忽然皺眉:「說起來,今天是老哥你生日吧?壞了,之前完全忘記了!」
和馬安撫千代子:「沒事,我也忘了。」
畢竟這是「別人的生日」,和馬壓根就沒放在心上過。
不過,上輩子和馬也習慣了自己過生日,頂多也就有老爸老媽打電話過來噓寒問暖——噓寒問暖是假,催婚是真。
南條也一臉大事不妙的表情:「我、我也忘了……不對,我就不知道和馬你生日是什麼時候。我怎麼就沒想著問一下呢?」
她輕輕敲了敲腦袋。
這時候,神宮寺玉藻從包里掏出包裝好的禮物:「和馬,十八歲生日快樂。」
所有人都扭頭看著神宮寺玉藻。
和馬:「你居然記得麼?」
「其實是因為,我生日在你生日前一天,也就是昨天。看畢業紀念冊的時候,注意到了,就順便記住了。」神宮寺聳了聳肩。
南條扭頭對鈴木管家說:「鈴木爺爺你聽到了吧?」
「我聽到了,這就聯絡松屋,安排宴席!」
和馬:「呃,不用了,就在家裡普通的吃點長壽麵就……」
和馬習慣性的就說出來長壽麵,因為上輩子他自己過生日,就是點個麵條當長壽麵,隨便弄塊蛋糕就完事了。
此時看其他人的表情,他覺得日本大概是沒有長壽麵這個說法?
美加子先笑出聲:「十八歲……長壽麵……哈哈哈哈……」
和馬這個瞬間,感覺到了文化隔閡的存在。
美加子你在笑啥?
神宮寺玉藻看著和馬:「你喜歡吃麵?」
「呃,一般般吧。不吃也行,生日這種事情,不用太在意啦。」和馬說道。
在和馬的認知里,大家一起慶生什麼的,是美少女和帥哥的專利。
自己不是美少女也不是帥哥,所以一切從簡就夠了。
南條搖頭:「那可不行。這是重要的日子,既是過去一年的總結,也是對新一年的祈望。和馬你過去的一年幹得那麼棒,得好好慶祝一下,正好我們都考上了理想的學校……啊,我是說,美加子也一定沒有問題的!」
美加子:「不用顧慮我,我也想今晚放縱去玩,這樣說不定能忘記明天出成績的事情。」
神宮寺:「那麼就這麼決定了,今晚就盡情的玩吧。對了,和馬,你現在就可以拆開禮物哦。」
和馬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禮物,憑感覺,他覺得這裡面應該是鋼筆。
畢竟自己上了東京大學,在日本這套體系里,毫無疑問自己也算文化人了,那麼就得有一根和身份相符的鋼筆。
和馬小心翼翼的拆開禮物的包裝,拿出裡面的盒子,輕輕打開。
「這是什麼?稻穗的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