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課,他當然也注意到了荒卷說的這種「新風向」。
「不是瘋了,是理智的選擇。」荒卷用冷酷的聲音說道,「比起襲擊防衛森嚴的目標,襲擊平民的成本要低太多了。而比起綁架,直接裝個炸彈製造大量的傷亡,也簡單得多。
「會變成這樣,是純粹理性選擇的結果。是承認了自己的弱小和垃圾之後,對現實的妥協。」
佐久間皺著眉頭:「你……這是在黑那些傢伙?」
「是啊。」荒卷爽快的承認了,「這是一種劣化。cia還要處心積慮的污名化黑豹黨,但很快,這些傢伙就會變得根本沒必要花預算去污名化。
「他們天然就不會得到一般民眾的支持和同情,這樣的蠢貨會變得毫無威脅,上面的人可以高枕無憂的睡大覺的時代到來了。
「不過相應的,可苦了我們這些跑腿的。」
「不不,我們好歹也是通過了最高等級的考試的公務員,只是收入比較低而已啦。」
佐久間並不知道,再過十幾年,公務員就會因為穩定並且不算低的年薪,成為日本最受羨慕的群體。
現在是1980年,日本正站在紙醉金迷的泡沫時代的門檻上,公務員們的工資根本不夠看。
佐久間在自嘲之後,一轉小道消息八卦模式:「聽說了嗎,那邊的那個白鳥,也要去四菱重工當顧問了。」
荒卷撇了撇嘴:「白鳥也要去了嗎,也不奇怪,他兩個女兒都考上了私立大學。這個選擇我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
「哼,你是萬年單身嘛,你當然可以帥氣的恪守本分。你和機動隊的那個後藤,真是絕配。」
「我可不會在上班時間摸魚釣魚啊。」荒卷皺著眉頭抗議道,「不過,後藤桑的業務能力很強,這我倒是很佩服來著。」
「不結婚的男人業務能力肯定強啊。就和處男漫畫家創作力驚人一樣。」
話音未落,觀察室的門就開了,佐久間的後輩遠間開門進來,對荒卷說了聲「抱歉」,然後就直接在佐久間耳邊耳語了幾句。
佐久間咋舌:「你確定嗎?」
「怎麼了?」荒卷疑惑的看著他。
「cia那邊傳話,說目標可能是大阪。果然那段迷之信息是指示,美國的密碼專家,就是比我們的厲害。」佐久間回答道。
「那不是廢話嗎,整個二戰,盟軍在情報戰方面是完勝啊,要不然的話,現在世界上最出名的諜報機關,就不會是cia、kgb和mi6了。」
「荒卷前輩,」遠間開口提醒道,「你剛剛這句,不光罵了譯碼科的同事,把我們也帶進去了。」
「可這難道不是事實嗎?我們甚至比不上德國的同行,蓋世太保不管名氣還是實績,都超過了佐爾格的手下敗將特高科。」荒卷毫不客氣的說道。
「好啦,現在我們要去大阪支援,現在還能趕得上最後一班新幹線。」
「就不能坐自衛隊的飛機過去嗎?」荒卷皺著眉頭問。
「饒了我吧,我們要搭自衛隊的飛機的話,文書工作有多少你不是不知道,坐新幹線吧。」
荒卷抱怨道:「文書工作……我們真的是特務機關嗎?」
「嚴格來說,我們是公務員。」佐久間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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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繼尚進門的時候,李正鶴正在看錄影帶。
興繼尚剛想吐槽說自己剛剛才罵了手下亂租錄影帶,就發現這錄影帶的內容不是那種b級片。
雖然比b級片還勁爆。
「這就是要播放的片子?」他問。
「嗯。」李正鶴點頭,「好像是想要引發新一輪的反安保協定浪潮,迫使cia分心,減少用來在阿富汗訓練反抗軍的資金。」
「kgb的算盤打得真好,那……老家那邊的意思呢?」
「沒有什麼意思。」李正鶴心不在焉的回答,然後把錄像帶從錄像機里退出來。
現在錄像機可是時髦玩意兒,賣得死貴但是年輕人都想在家裡添置一台,然後他們就能在家裡看租回來的電影了。
「真的嗎?」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