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之外的某些東西。
反正那個瞬間,他的某個部分覺得,「我尋思這樣能行」,然後他的身體就按著這個行動了。
被偏轉的子彈還是擦過和馬的手臂,但這個時候,和馬實際上根本注意不到這點小傷。
大量分泌的腎上腺素早就遮斷了他的痛覺,把身體的潛能百分之兩百的調動起來。
在敵人第二次扣扳機之前,桐生和馬的刀鋒終於碰到了敵人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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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鶴放棄了射擊,直接用手槍來格擋斬下的寒光。
這種狀況下,他還有意識的用槍管和槍機部分去阻擋——其他部分都是硬塑料製成,只怕會被這兇猛的下劈一刀兩斷。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傳來——這讓李正鶴想起自己剛剛那一槍,子彈碰到刀的時候,也發出了這樣清脆悅耳的聲響。
李正鶴現在畢竟單手持槍,所以差點沒撐住這下劈的力道。
差點沒撐住。
最後還是勉勉強強的擋住了,刀鋒停下的時候,已經沒入李正鶴肩膀將近五毫米。
李正鶴絲毫沒有給和馬重整態勢再次攻擊的機會,直接一腳踹向和馬的下盤。
這可是跆拳道高手的一腳,力道大得能把小腿骨踢斷,一般人挨這一腳一般直接趴地上。
李正鶴沒想到,對方也想到用腳,兩人的腳在空中撞在了一起,鑽心的疼痛順著神經傳來——
與此同時,李正鶴後腦勺一涼。
近馬健一終於也衝到了他身邊,向他揮出一記勢大力沉的上段下劈。
「去死吧!」近馬健一咆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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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馬健一一刀結結實實的砍在李正鶴背上。
和馬明顯感覺手裡和自己對抗的力量瞬間變弱了,於是他大喝一聲,把刀壓向李正鶴的身體。
眼看勝利在望,突然和馬注意到李正鶴臉上的表情。
那是「洒家這輩子值了」的表情。
緊接著他聽到了手雷的保險片被彈簧彈開的聲音。
他看到李正鶴空著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捏起了一枚手雷,手雷的保險環早已拉開,保險片已經被彈簧彈飛,在空中翻滾著,這意味著手裡已經擊發,過幾秒就會爆炸。
和馬大聲罵娘,同時飛起一腳把手雷踹飛。
這時候近馬健一才注意到手雷,他猛的把李正鶴壓向地面。
與此同時,和馬鬆開刀柄,抓住旁邊鐵桌,強行把桌子拉過來掀翻,在地上構築了一個臨時掩體。
手雷爆炸了。
彈片打在鐵桌上發出爆豆子般的聲響。
爆炸聲中混著李正鶴的咒罵:「阿西吧!」
李正鶴被近馬健一按倒在地上,用膝蓋跪壓喉嚨部分——這姿勢,有點眼熟,難道全世界警察都這樣控制嫌疑犯嗎?
儘管被跪壓不能呼吸,李正鶴還是狂不斷的用日韓雙語咒罵著:「西吧!八嘎呀路!」
和馬罵回去:「別西吧了!想死的話,我們自然會送你上路!」
「被你們砍死,和我自己光榮自盡能一樣嗎?」
「就你,也有臉說自己光榮?」和馬重新握住刀,再次施加力氣,把刀刃按向李正鶴的身體,「今天我就要為那些被你殘忍殺害的無辜者,討一個公道!」
「公道?」李正鶴冷笑道,「你也好意思說公道?那些在半島日占時期被殺害的無辜民眾,他們的公道在哪裡?那些死在美國轟炸中的無辜民眾,他們的公道又在哪裡?這個世界哪有什麼公道?」
和馬反駁道:「沒有公道在,你就可以作奸犯科了嗎?正是因為世界這個樣子,我們才應該行正義之事,哪怕暫時沒有效果,積少成多,聚沙成塔,總有一天世界會變得更美好!」
李正鶴愣住了,緊接著他哈哈大笑:「好一個積少成多,聚沙成塔!我現在忽然有興趣了,我要看看你這份天真,能維持多久!」
和馬也笑了:「可惜你看不到了。我可從沒說過,要饒你一命啊!」
說著,和馬一把推開近馬健一,將趴在地上的李正鶴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