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確實挺高明的,直接挑明了自己是來見北町夫人的,然後和馬還挑不出毛病。
果然花木范明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搞定的傢伙。
和馬:「我把北町先生自殺的消息,告訴了北町夫人。奇怪的是,北町夫人說,他丈夫完全沒有什麼異常。」
花木范明:「應該是因為北町建一在妻子面前逞強吧。日本男性不都這樣嗎?就算過得再苦悶,到了女人面前也會故作堅強,因為不想讓女人擔心自己啊。桐生警部補應該也有類似的經歷吧?」
和馬:「確實呢。」
「接下來就交給太太會的各位太太們安撫她吧,桐生警部你要注意一下啊,寡婦門前是非多呀。萬一被周刊方春抓到了什麼把柄,我們好不容易豎立起來的英雄形象就完蛋啦。」
和馬笑了,別的八卦小報可能會搞一些對和馬不利的報道,唯獨周刊方春不會。
周刊方春在和馬身上,只會弄一些無關緊要的謠言
和馬:「北町太太沒有跟您說她家保險箱被偷的事情嗎?」
「說了。」
和馬:「真奇怪啊,我們在她家的時候發現保險柜被偷,我們走了她卻沒有報警,而是打電話給花木桑,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花木范明笑道:「北町太太大概是覺得直接找我這刑事部長,比單純的報警更有效吧。她完全不知道,我也只是把活兒分給手下的刑警干而已。」
和馬:「所以花木刑事部長會派出得力幹將追捕偷保險箱的竊賊?」
「當然。」花木范明朗聲道,「據說北町在保險柜里存放的是某項重大罪行的相關證據,我們當然要第一時間回收。」
和馬冷不防的來了句:「是為了搶在它落到東京地檢之前嗎?」
花木范明打了個磕巴,但馬上調整好自己回答道:「當然不是。我們是刑警,打擊犯罪就是我們的天職。既然說明了有重大罪行,那我們當然要把罪犯繩之以法。」
和馬:「那就拜託你啦,刑事部長桑。我這個機動隊的教官就不瞎參合了。」
說完他對花木范明微微鞠躬,轉身昂首闊步的走了。
麻野追上來小聲問:「真不參合了?」
「怎麼可能。我去找極道里的關係,問問看有沒有偷保險柜的行家最近接活了。」
「你不是說這是北町夫人監守自盜嗎?」
「對,但是我沒有證據,所以先查一下全東京的保險柜大盜。」
「萬一是警方給錢讓人偷東西呢?這種情況下這些保險柜大盜會守口如瓶吧?」
和馬:「會。但我先打聽打聽看總沒錯。」
說著他上了車,待麻野也上車後才發動了車子。
本來和馬想直接去錦山平太的事務所的,但轉念一想自己現在是全東京最有名的警察,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進了錦山平太的事務所好像不太好。
所以和馬找了個電話亭,撥通了錦山事務所的電話。
響鈴三聲後,那邊的人接起電話:「摩西摩西?」
是錦山平太本人。
和馬:「我是桐生和馬,我想跟你打聽個……」
錦山平太打斷了和馬的話:「你知道嗎,我把你的手錶賣給當鋪之後,警方一小時後就突襲了那個當鋪。」
和馬大驚:「突襲當鋪?為什麼?」
「當鋪這東西啊,不干點黑色產業是活不下去的。畢竟他們地位特殊,就算銷贓了,也可以說自己不知道這是贓物,頂多就是一個監管不力的責任。」
和馬:「你的意思是,當鋪多多少少都會幫忙銷贓?」
「就是這麼回事。要不他們怎麼要我們極道保護呢?所以當鋪這東西,被突擊了也正常。但是今天這時間,讓人不得不產生聯想啊。」
和馬面色鐵青:「你懷疑我那塊金表有問題?」
「我就是這個意思。金表剛賣一小時,警方就突襲了,把包括金表在內的一堆東西都沒收了,這如果是巧合,那未免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