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像的人吧,流浪漢滿臉鬍子、打扮都差不多……」
荒木宗介點燃了手中的煙,蹲在秋田犬雕像下方抽了起來。
「不,我可以肯定,他的樣子,和我記憶中一模一樣……最近我無論什麼時間路過,他都是那個樣子呆呆地坐在那裡……而且你看他臉上大片紫紅色的斑紋,那是凍死之人的特有的屍斑啊……」
「人家明明臉色紅潤看起來比你還健康,哪裡有什麼屍斑……你小子怕是精神錯亂了吧。」
山田健吾也蹲了下來,小腿有些不爭氣地打著抖。
不知何時,原本在路旁布施的一名老和尚,朝著兩人慢步走來。
這名清瘦的老和尚看起來至少七十歲以上,臉上的皺紋如同樹皮一般層層疊疊。
「阿彌陀佛,貧僧剛才無意間聽見兩位施主所言,這位施主似乎與我佛有緣……」
荒木宗介立刻從口袋裡摸索出一枚五十日元的硬幣,放入對方缽中。
可惜沒帶十日元的。
以他的生存經驗,被這種老和尚纏上會很麻煩,果斷給錢走人。
「阿彌陀佛。」
那名老和尚的話被他動作打斷,打了聲佛號,搖了一下法鈴,繼續開口說道:「剛才施主所言……」
「隔這麼遠大師你都能聽見?」山田健吾好奇地問道。
地鐵澀谷站出口人山人海,剛才說話時和這老和尚隔著快十米,對方竟然能聽見自己兩人的小聲討論。
難道真是傳說中的高人。
看他那樣子,似乎想找這位「高僧」諮詢一下。
「眼睛不好使的人,耳朵總是會靈一些。」
那名老和尚微笑著應道,看起來很是親切和藹。
這麼一說,兩人才發現,斗笠之下,老和尚似乎是瞎的,一直閉著有些枯萎的雙眼。
「施主剛才說能看見……」老和尚再次試著將話題扭轉。
「知道了知道了,有緣有緣,剛剛那50日元已經很有緣了,再給你100日元,了卻這樁緣分吧……」
這麼說著,荒木宗介有些肉疼地又丟了100日元進去,不耐煩地打斷了對方的話。
這種事情他見多了,萬一讓眼前的高齡神棍繼續說下去,把病急亂投醫的健吾忽悠瘸了,恐怕沒幾萬日元「消不了災」。
「阿彌陀佛。」
零錢入缽,老和尚又搖了一聲法鈴。
他將法鈴放入兜里,摸出一張小卡片,遞給荒木宗介。
荒木宗介猶豫地接過卡片。
簡陋的卡片上印著:「川崎大師寺廟,空海主持」以及寺廟的地址和座機電話。
這些神棍忽悠人太專業了,居然還印了如此簡陋的名片,一副纏上就丟不掉的樣子。
「原來是川崎大師。」
「在下法號空海……川崎大師是在下所在寺廟的名字。」
老和尚似乎對於別人混淆這個名字司空見慣,接著說道:「施主似乎有一雙明目,不知是否有意皈依佛門?」
「哈?」
荒木宗介一臉「來了來了,鋪墊了半天,宗教詐騙終於開始了」的表情凝視著他。
瞎眼的空海自然看不見荒木宗介的表情。
聽他半天不搭話,空海湊到他耳旁,如同勸雛兒入行的媽媽桑一樣低聲說道:「貧僧可親自收你為關門弟子。每日朝九晚五,有雙休和厚生年金,每月底薪20萬日元,法事和香火錢補貼加起來,最高的時候能有一百萬日元……娶妻喝酒吃肉都不忌諱,你要在廟裡住不慣,也可以在家修行。」測試廣告2
037 施主與我佛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