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極為肯定的眼神。
這也是對方拿馬春花給他看的原因。在排教信徒的眼中,自然是後代的價值大於妻子。所以先將價值更小的人質拿去交換,完全是合理的。
若是換一對男女,女的這多半是故意耍了一個心機,好讓對方更重視曲非煙而忽略掉她,而讓自己得救。但馬春花可沒這麼狡詐的心機,她也根本就不會玩這些宮斗套路。而陳程,更是不會往這方面去想馬春花。
黑臉男自語完這一句,也是無奈。原來那只是他妹妹,難怪敢不管不顧就搶人。妹妹死了就死了吧,妹妹又不能生他的孩子。
他還是趕緊回到問題的核心上來:「我們找你妻子妹妹是為了換一件東西。我們只是綁架而已。」
為了不承認和金人勾結,他倒是爽快地承認了綁架。信教的就是硬氣,為了教宗,赴死都不怕,認個罪什麼的,問題不大。
陳程說:「換東西?你知道你換的是什麼嗎?是金國的布防圖。是重要的軍事機密!」
他是想不出大家都要爭搶的寶物到底是什麼,不過總算胡編出來一個。這東西除了拿去向金國人換錢,對江湖人沒有任何其他用處。
當然稍稍聰明的人一想就這是假的。因為金國人的布防圖對宋國人同樣沒有用。
這方時空裡,兩國又不接壤。金國遼國過去的北方霸主現在都只是元的國中國,守著一畝三分的彈丸之地,得過且過。
宋國就算想要報過去的血仇,也得先打掉元幾百里的地下來。這可能嗎?
但黑臉男現在是想不到這裡的。他臉色一變,旋即搖頭:「不可能。你撒謊,這不是金狗要的。」
陳程微微眯眼,大喝一聲:「你們當然沒有接觸金狗。因為接觸的人是你們背後的教宗,也就是日月神教。是吧?」
黑臉男臉色又是一變:「不是。」語氣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陳程哼了一聲:「這就是你們信教的人說的話嗎?你們教義可是教你們可以睜眼說瞎話。」不可妄語,這還真是排教教義裡邊有的。
黑臉男否定之前,就是想到了這點教義,才稍稍猶豫了片刻。否則他完全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矢口否定就完事了。
眼見黑臉男有些躊躇,陳程也知道自己恐嚇得差不多了。他本來也不是要逼排教造反。這排教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江湖這樣的人又不獨他們一個。硬扣帽子逼反他們對誰也沒好處。
陳程冷聲說:「既然是綁架,那你把人放了。否則你很難證明你們的目的。」
黑臉男臉上陰晴不定地抽搐了幾下,這才咬牙說:「好,我帶你去接人。」
看了看一旁的捕快,他又壓低聲音狠狠地說:「不過,你和我們排教的恩怨可沒完。」只要不被證明為造反,他倒是不怕放幾句狠話。
這官府,只要不是造反類案子,一般也懶得很江湖人較真,純屬費力不討好。而且大部分衙役都是這兩位捕快的樣子,作威作福還行,和江湖人交手麼?別說打不打得過,他們根本不會動手轉身就會跑。
宋兵本來大都就是這德性。否則他們又怎麼會一遇到遼軍、金軍、元軍就被攆得跟狗似的?十幾個北人可以反過來追殺上千的宋軍。
陳程達到目標就行了,只微微頷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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