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孫二娘心中掛火,臉上卻笑容不減,從容答道:「客官休要撥撩,再吃幾碗好歇涼,若嫌天熱不願再走,不妨就在本店歇息,奴家晚上再與你把盞...」
「晚上?晚上你男人在,怕不方便...」
「奴家都不怕,你倒先怕了。」
「嘿嘿...」
徐濟在陽穀慣與同僚葷話,此時在荒村野店遇熱辣婦人,便忍不住『舊病復發』出言挑逗,孫二娘對此已司空見慣,不慌不忙的回答顯得老練。
就是這份老練,讓出言試探的武松起意,心說這婆娘果然有詐,於是故意推酒碗一臉嫌棄。
「這酒喝得淡出鳥來,娘子便作陪也不過癮。」
「客官想過癮?奴家倒有些陳年佳釀,不過久放有點發渾...」
「渾才好,速速燙來我吃,不少娘子酒錢。」
「既如此說,諸位且等片刻,奴家這就去打來。」
孫二娘臉上笑嘻嘻,心中暗罵武松自尋死路,等會自己多放些蒙汗藥,加熱之後更容易麻翻。
要取那壯漢一身精肉,回頭可以用來做黃牛肉,兩個瘦蠻子便做水牛肉賣。
母夜叉回屋下藥燙酒間隙,武松看到不動嘴的楊長欲言又止,凝眉點頭說道:「三郎表現不錯,等會看我眼色行事。」
「嗯?好...」
「表現什麼?看啥眼色?你們都不吃麼?這饅頭味道不錯。」
「我們在等好酒,你餓了先吃就好。」
「哦...」
徐濟以為兩人在討論孫二娘,咬著饅頭湊過去生怕錯過什麼,結果武松的回答並沒顏色。
少頃,孫二娘端出燙熱的陳酒,將原來碗裡的清酒都潑了,一邊倒酒一邊自誇:「各位客官再嘗嘗這酒,保管醇厚味美...」
「休得自誇,我來嘗過。」
武松趁孫二娘倒第二碗時,注意力還在倒酒的手上,他搶過碗就往嘴裡急灌。
由於氣勢太急,仰頭之時就灑了半碗,餘下半碗看似進了嘴,實則順嘴角流到脖子上,臨了武松還用手把嘴一抹,心滿意足說了句好酒。
楊長看得目瞪口呆,心說二哥竟這麼會演?
「讓我也嘗嘗。」
「三郎你...」
徐濟手已經碰到酒碗,卻半路被楊長截了過去,並學著武松的法子飲下。
「的確好酒!」
「奴家早就說過...」
孫二娘聽的竊喜,心說還有搶著送死的?她倒好第三碗見徐濟直咽口水,便笑嘻嘻推給他,「這位客官你也請...」
「好好。」
徐濟端碗大口猛啜,心說味道果不一般,隨後也仰首盡飲。
「這酒後勁大,客官還要麼?」
「只管倒!」
孫二娘見武松、楊長皆無恙,心說這兩人怎麼全無反應?她擔心蒙汗藥沒下夠,於是再次拿碗篩酒。
武松仍是氣性十足,扣打桌面向母夜叉索要,而最後實誠喝完的徐濟,突然手撫額頭感到暈眩。
「我怎覺有點上頭...」
「賢弟你酒量淺,哥哥就...」
楊長看到武松眼色先趴桌上,武鬆緊隨其後搖晃著倒在地上。
「賊配軍,似你這般體闊猛漢,不也栽在老娘手裡。」
孫二娘放下酒壺,彎腰想去拉拽武松,結果發現體沉拖不動,便對店內尖聲大喊:「小二,小三,快來抬羊。」
不一會,兩個小廝跑出來幫忙。
孫二娘與其中一人合抬徐濟,另一人則扣住楊長兩腋往後拖拽。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