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龍崗三個莊不簡單,是伱我惹不起的存在。」
「什麼意思?」
看到楊長停下來,徐濟又正色說道:「非但你我惹不起,陽穀沒幾人敢招惹,包括知縣相公在內...」
「我怎麼聽糊塗了?知縣相公惹不起幾個莊?」
「呵呵...」
徐濟拍著楊長肩膀笑道:「三郎別驚訝,聽老哥備細與你講,那獨龍崗橫跨陽穀、壽張,這些年藉口附近有賊出沒,自募鄉勇進行守備防禦,已經數年沒向縣裡交稅,上任知縣曾派胥吏去收稅,結果派出十幾個都沒回來,聽說被梁山賊寇劫走...」
「真是梁山賊寇?」
「誰知道呢?反正是這樣講的,至此便沒人管這邊,知縣都是外來流官,沒人願招惹地頭蛇,所以我挨了打也不要賠償,就怕被他們惦記上...」
「嘶...」
楊長倒吸一口涼氣,咽著口水說道:「不上稅、不被管、有軍隊,這和梁山有什麼差別?縣裡若是管不了,為什麼不求助州里?」
「天真了不是?」徐濟搖頭苦笑:「人家抓到的賊寇,直接就解送到州府,你猜他們州上有人否?」
「可此風一起,人人效仿之,不成亂世末年,豪強並起局面?」
「想啥呢?你我只是馬前卒,這是皇帝該考慮的事,咱們拿穩自己俸祿就好,不要杞人憂天,趁天涼快多趕路,別又像昨天那樣摸黑。」
「知道了。」
聽完徐濟的介紹,楊長心裡很不淡定。
難怪北宋被金人平推,這從根上就有如此隱患,每個縣多幾個祝家莊,財政、兵源都會大打折扣。
徐濟剛才說得很對,趙宋的皇帝都不急,小兵沒必要杞人憂天。
兩日後,楊長、徐濟回到陽穀復命。
知縣方紳因公去了州上,楊長便沒馬上獲得升遷。
出遠門公幹歸來,按例能休整五天。
楊長沒了武松作伴,在衙門宿舍無聊便出門上街,準備採買些酒肉與吃食,到景南鄉探望叔嬸。
坦白來講,楊長與楊德沒多少感情,穿越來原主人已被打死,他在床上躺了沒到十天,就被拉去景陽岡參與獵虎。
要知道當時他剛能下地,背上的傷都還沒完全結痂,楊德這麼做也是為省幾個錢。
不是楊長涼薄無情,實在是與楊德生活不到二十天,真看作血溶於水的親人,至少現階段是做不到的,相反與武松的情誼更深刻。
午間天氣悶熱,鮮肉擺在外面久了要臭,縣中肉鋪都關了門。
楊長輾轉來到活物市場,意外看到有兩個人賣兔子,總共五個被他一起買了去。
能刷【悸動丸】又能吃肉,這一舉兩得的生意他愛干。
二月末上街打探消息期間,楊長也到這邊市場來過,可能是當時天氣沒有轉暖,還沒獵人抓到兔子來賣。
傍晚前,楊長提著禮物來到楊德家,並主動幫忙殺兔做飯。
結果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連殺兩隻兔子都沒掉落,但一股腦都殺了吃不完,於是休假的五天都待在景南鄉,其中有兩天還與楊德進山打獵。
獵到幾隻山雞也沒掉落,只有一個狐狸掉落【狐香】,楊長這才知道有掉率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