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人在神志不清地夸自己好看的白柳禮貌地和殺手序列的眾人握手告別,但這個握手告別的插曲進行到一半就進行不下去了。
白柳垂眸看向握住自己手死死不放,臉上什麼情緒都沒有的黑桃。
旁邊的逆神握拳咳嗽得震天響:「今天出來看了白柳的比賽,耽擱了這麼久,也差不多也該回去了!」
柏溢飛快加入假咳的隊伍:「還有好多訓練沒做,你說是不是,黑桃!」
柏嘉木雙手插兜,移開視線假裝和這個攥住對方隊長戰術師不放的黑桃不是一支戰隊的。
廖科哭笑不得地圍觀這群活寶,以一種長輩的姿態無奈地和白柳道歉:「麻煩白會長多擔待了,我們隊伍的黑桃有時候比較一根筋,我們很多時候也搞不清楚他想幹什麼,拿他也沒有辦法。」
一群人把紅臉白臉全演了以後,愣是就跟沒看到一樣,沒有一個上前分開白柳和黑桃的。
木柯和牧四誠都看得皺眉頭了。
這群殺手序列的人到底什麼意思,就這麼縱著黑桃這麼用力地握著白柳的手挑釁他們嗎?
是的,沒錯,沒有見過白柳和黑桃相處的牧四誠和木柯毫不猶豫地認為這種用力握對方手的行為是一種挑釁。
而知道一些內情的唐二打和劉佳儀……
劉佳儀取下了護目鏡,面無表情地開始裝瞎。
而唐二打看著這兩人握了這麼久的手,無數次的抬手欲言又止。
分開呢……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不分開呢……感覺還是有什麼地方沒對。
這輩子沒有這麼糾結過的唐隊長感同身受為白柳和黑桃陷入了感情選擇的漩渦中。
白柳掀開眼皮,心平氣和地開口:「放手後我們再來聊你想和我聊的事情。」
黑桃頓了一下,放開了手。
「你們先回去吧。」白柳轉頭和王舜他們打了個招呼,「王舜,準備好下一場聯賽的匯報報告,先和劉佳儀他們匯報,我等下回來。」
王舜點頭:「好的會長。」
木柯和牧四誠不太想走,但被唐二打和劉佳儀給拽走了。
見白柳終於鬆了口風,逆神終於長舒一口氣,對白柳雙手合十連連作揖:「大慈大悲的白會長,勞煩您和我們對黑桃好好聊聊,本人代表殺手序列全體成員對您的大恩大德感激不盡。」
說完之後逆神拽著伸長脖子還想看八卦的柏溢飛速地識趣離開了現場。
空曠的觀賞池裡只剩下黑桃和白柳兩個人。
黑桃直勾勾地盯著白柳:「你為什麼躲我?」
「那你為什麼這麼介意我躲你?」白柳不輕不重地把這個問題打回給了黑桃。
白柳抬眸直視黑桃,眼神平靜又冷淡,好像他從頭到尾都未曾為眼前這個人動容過:「我們只是在遊戲池裡見過兩面,我躲一個一直對我緊追不放的陌生人,很奇怪嗎?」
黑桃沉默了下去,他背挺得筆直,手攥緊了身側的鞭子,聲音很低地問:
「……陌生人,會第一次見面就抓住別人手嗎?」
「我感覺得到,你不討厭我。」
白柳一靜,他緩緩地開口:「我的確很難討厭你的臉。」
被拽出了觀賞池的柏溢終於戀戀不捨地收回了自己八卦的目光,他回頭看向旁邊的逆神,用肘子拐了逆神一下:「誒,你就這樣把黑桃甩給白柳,沒問題嗎?」
「黑桃這傢伙在感情往來上完全就是一張白紙誒,無論怎麼看,都是被白柳那傢伙玩得團團轉的料。」
柏溢回憶,嘖嘖搖頭:「你看,在密林邊陲黑桃就被白柳迷得四五不分了,結果到頭來白柳只是利用他而已,出來之後還那麼念念不忘的。」
說著說著柏溢還唏噓起來,他憂傷地撫摸自己的臉:「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我和黑桃這樣的好男孩都被不懂珍惜的壞男人壞女人騙走了。」
柏嘉木在旁邊被噁心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得有多大的臉才會把黑桃和你相提並論。」
「我倒是覺得柏溢說的不錯。」逆神神色平和地望著觀賞池的方向,「如果白柳冷靜下來,能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