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平定了慶州兵變,也跟著燕達南下,打過交趾,還在王光祖手下,平定過瀘州蠻,驅逐過乞弟。
在沿邊各路,也轉戰十餘地,是那種衝鋒在前的猛將。
趙煦擺擺手,他現在發現,自己打皇考牌是很有效果的。
無論對文臣,還是武將,皇考牌一出,就會迅速拉近彼此關係。
當然了,這麼好打的牌,只能偶爾用。
經常用的話,就不值錢了。
所以,他一直收著,只有在真正想要拉攏的人面前使用。
如今來看,效果依然拔群。
這證明他的做法是正確的。
「朕聽說,卿父矢志復仇,在甲冑、兵器上皆刻:仇讎未報,日夜激勵?」趙煦接著問道。
「上稟陛下,臣父自幼喪父,乃臣祖母養大,臣祖母自小便教臣父及臣叔,忠孝之道,故臣家上下,皆以報效君父、矢志復仇為念!」
趙煦聽著,認真點頭:「善!」
「若天下武臣,皆如卿家,何愁西賊不滅,北虜不亡?」
姚雄聽著,激動不已,被趙煦的雞湯灌的幾乎忘了自己姓什麼?
……
趙煦結束對靖安坊的巡視後,順手帶上了蔡京。
讓蔡京騎著馬,跟在御攆左右。
同時,讓燕援帶人,隔出了一個君臣密議的空間。
「蔡卿,可知道了,今日早上都堂對孫升、劉奉世的處置?」
「臣略有耳聞。」蔡京低著頭回答:「此二臣,膽大妄為,目無法度,合該貶官。」
這也是詔書上,給孫升、劉安世兩人定的罪。
一個很模糊,甚至都沒有定性的罪名。
「大理寺卿王孝先,也快出知了。」趙煦輕聲說著:「卿,準備好了暫署大理寺嗎?」
蔡京趕緊表態:「臣夙興夜寐,只待陛下詔命!」
「嗯!」趙煦點點頭。
「準備好罷!」
「諾!」蔡京當然知道,趙煦的意思是什麼?
但他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這世道就是這樣的。
既決定了出來當官,當大官,那就不能既想升官,還想要名聲,更想簡在帝心。
這不可能。
而三十九歲的蔡京,早就把自己的良心和道德賣了。
他現在只想進步!
和族叔蔡確一樣進步!
……
趙煦回到大內後,剛剛洗漱了一番。
便接到了通見司送來的帖子。
御史中丞傅堯俞求見。
趙煦看了一遍,邊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將自己代入一個弱小、無助、可憐的小皇帝。
這才對郭忠孝道:「請傅中司到福寧殿東閣來。」
郭忠孝領命而去。
趙煦在換好衣服後,便在燕援護衛下,進了福寧殿東閣的那個靜室,坐到了帷幕中,靜候著傅堯俞。
他現在已經喜歡上了在這個靜室召見大臣。
這裡不僅僅安全感十足,私密性也很好。
迄今為止,在這個靜室里,還沒有消息走漏過。
這可太棒了!
在這個篩子一樣的大內,沒有比這個靜室更好的議事地。
一刻鐘後,傅堯俞被帶到了這個靜室。
君臣隔著帷幕相見,趙煦就哽咽了一聲:「中司來了?」
傅堯俞一聽小官家的聲音,心裏面就咯噔了一下,然後,抬頭看了一眼帷幕內的小官家的身影。
心裏面的憐愛和愧疚感,頓時油然而生。
於是,持芴而拜:「老臣……老臣……有愧陛下託付……」
李雍案,現在遇到了空前的阻力。
都堂、兩宮,都不想讓他繼續查下去了。
在同時,這個案子的原告李雍在昨天撤訴了。
是的,這個之前還在死磕的商賈,忽然就撤訴了。
他甚至揚言,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