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活呢。
頗感人生無趣的公孫止伸了個懶腰,就聽旁邊有人揶揄:「喲呵,至尊人皇陛下勤政的一天又結束了。」
此時剛剛日上三竿。
公孫止笑罵一聲說:「酒兄這是在說我是昏君呢?」
酒真子哈哈一笑道:「怎麼會,若是誰說拯救了無數黎民的至尊人皇是昏君,我酒真子第一個就上去扇他一個大逼斗。」
兩人互相笑罵一陣,體現了頗為熟稔的友情,公孫止才說:「方才我若是不拉住酒兄,你想說什麼?」
酒真子微微一愕,隨後苦笑一聲說:「我只是覺得,我們既然是仙門,那自然修仙問道才是主業,怎麼可以去分心讀那些聖賢書呢?」
公孫止聞言神秘一笑。
酒真子見此情形頗為意外,他說:「阿止,看你這樣子是知道這其中有什麼隱秘之處?」
公孫止忽然轉換了一個話題,他說:「酒兄,你可知道當初教導我經學的人是誰?」
酒真子茫然問:「文相?」
公孫止搖頭說:「文相擅實務然不喜經學,教我經學者其實正是亞父啊!」
「若說亞父,真是天縱奇才。」
「當年他眼見我年紀已經不小卻疏於教導,便自己去尋來了各種經典,快速翻閱以後再一點點教我。」
「當年亞父對我的教導,哪怕是時至今日我有諸多經學大家陪伴,也依然覺得發人深省。」
酒真子撓了撓頭,他說:「我那位姜師弟天賦異稟這是我們都知道的,不過總不能因為他自己讀書輕鬆就讓其他人也跟著一起讀書吧?」
公孫止搖頭說:「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我的意思是,既然亞父本身在經學方面有那麼深刻的理解,為何他不能掌握浩然正氣?」
酒真子驚訝道:「是啊,姜師弟本身也沒掌握浩然正氣來著。」
公孫止說:「其實酒兄的考慮一點錯處都沒有,你們修仙之人,對這世界的認知必然與這些讀書人不一樣,又怎麼可能認同讀書人的為人處世之道呢?」
酒真子思考一下,隨即醒悟道:「也就是說元鈴師叔與姜師弟是另有深意了。」
公孫止點點頭,他又說:「我家那阿斗,此前一直在三山嶺居住、讀書。」
「聽他說,他與同村一名叫姜小凡的孩童玩得極好。」
「只可惜那姜小凡頗為愚鈍,被啟蒙老師林先生批為『中人之姿』,讀書也不甚認真。」
酒真子聞言,立刻有種醍醐灌頂式的醒悟。
他說:「若是這樣,可就太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