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皮。
「大人——」
張傳世握著被揪痛的手臂,驚魂未定的喊了一聲。
「大人。」
范無救也從地上爬起,尷尬的喊了一句。
「都什麼時候了?鬧也要有個限度。」
趙福生冷冷的瞪視了兩人一眼,張傳世與范無救接觸到她眼神,俱都轉開臉,有些尷尬又各自有些不服氣的樣子。
「我就是想和老張開個玩笑,怎麼這么小氣——」
范無救嘀咕著。
「玩笑?」張傳世怪叫了一聲,一聽這話,血直衝頭頂:
「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嗎?不然你也摘一朵花——」
「那也是你自己先要和大人開玩笑,不是你靠花太近,我能摘得下來?」范無救不服輸的道。
「」
趙福生拳頭一握,又想給這兩人兩拳。
糟糕!
吵得正歡的兩人一見她臉色難看,頓時心生不妙之感,不約而同的閉嘴。
「大人,依我看這花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張師傅摘了也沒出事,范二哥說得對,他這會兒活蹦亂跳,興許就是晦氣而已。」
武少春在一旁小聲的打圓場。
范無救聽了他這話,連忙點頭:
「對對對。」
張傳世還在拼命擦手,趙福生就道:
「這有什麼好晦氣的?老張開的是棺材鋪,時常與死人打交道,早習慣了這種事。」
「那怎麼一樣?」
張傳世弱弱的辯解:「大人也說了,那些都是死人,而莊老七可是、可是個活死人,是鬼啊——」
「你店裡也有屍奴,沒見你介意。」趙福生吐槽。
「那也不一樣,屍奴又不會害我。」張傳世道。
「莊老七也沒想害你。」
趙福生這話一說完,張傳世頓時大大鬆了口氣,慘白的臉上露出笑意:
「大人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得太早了些。」
趙福生淡淡的道。
「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一句話又令張傳世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起,他略帶緊張的問了一句。
就在這時,悲痛萬分的苟老四突然道:
「大人,莊、莊家村——」
他望向莊家村的方向,臉上露出驚駭之色,同時抬手指著遠處,那手指顫個不停。
眾人轉過頭,只見遠處的村莊發生了異變。
一層灰色的霧浪從眾人眼前的田地往遠處的村落房舍捲去,霧浪所到之處,金色的麥田、掛滿果實的樹枝一一被推平。
田地變得貧瘠,土壤枯乾,表面泛灰,上面留有未割完的稻茬,已經開始泛黑。
許多未收割的蔬菜已經腐爛,一一枯爛在地里。
果樹已經枯壞,上面的枝葉幾乎掉落,僅剩光禿禿的樹枝。
而遠處的房舍也不再冒著炊煙,這座原本如世外桃源般的村莊,隨著莊老七的死去,仿佛瞬間被打回了原形。
「這是怎麼回事——」
武少春看了一眼,有些驚駭的問。
「我們先前看到的,只是幻像。」趙福生想了想,解釋著:
「大概類似於,我們剛剛看到的情景,應該是莊老七心中渴望的『家鄉』的樣子。隨著他的意識一死,自然便會露出村子本來的模樣。」
她一句話又引出苟老四心中的傷感,他小聲的哭泣。
「大人——」
這樣傷感的時刻,張傳世卻覺得渾身不自在。
他心中還擔憂著自己摘過了死人身上開出的花,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可惜趙福生剛準備要說,便被苟老四打斷了。
這會兒他才不管莊家村有什麼怪異,叫了趙福生後:
「大人,你剛說我放心得太早是什麼意思?」
趙福生嘆了口氣,將取出的鬼臂收回:
「莊老七是被厲鬼標記的人,也是死於厲鬼之手。」他之所以沒
第一百五十三章 棘手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