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種狀況打個比喻就是,七海澄子是上一個朝代的人,而這片國土直到現在都還只認她,但因為七海澄子曾對人俯首稱臣這個致命的缺陷,加上她自己不願意坐那個位置,現在那位天照能忽視這片國土的不認可,而七海澄子一次次被復活,也僅僅只是復活而已,你說她對天照有沒有威脅?肯定有,但也僅限於威脅。可現在……你明白嗎?七海澄子對人俯首稱臣這個致命的缺陷沒了,這進一步削弱了那位天照的正當性,簡單來說就是——現在這片國土裹挾著七海澄子,要造反了。」
北原南風:「……」
「面對這種情況,你說換成你,你會不會發瘋?不僅位置岌岌可危,最重要的是,七海澄子的自由導致祂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正當性受損,繼而影響祂的實力,本來高天原群魔亂舞,祂都快瘋了……現在還有人謀權篡位,也不怪祂氣得直接從神國探出來半個身影。」
五十嵐千尋苦笑著,看著北原南風:「所以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
北原南風看向七海澄子所在的方位,緩緩吐出一口氣:「不過你說的話,我大概是聽懂了,所以,現在將祂打回去就可以了對吧?」
說罷。
他就要掙脫被拉住的手腕。
五十嵐千尋猛地一驚,下意識用力拉住他的手:「你想幹什麼?你不會想過去吧?我勸你最好不要。」
「為什麼?」
「那是主神,主神你明白嗎?你不是七海澄子,你會用『刻』還有『器』吧?這兩個術式,本質上就是祂的能力延伸,某種靈魂印記,你又不是先民,你現在是祂的子民,你用自己的靈構築術式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因為本質上,你現在的能力都來源於祂,你的忤逆之舉只會徹底激怒祂。」
「誰說我是祂的子民了?」
北原南風下意識反駁道。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篤定,但他就是覺得,自己應該不是天照的子民。
「……就算不是,你過去又能幹什麼?」
五十嵐千尋搖了搖頭,道:「這種級別的對抗,根本就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插手的了。」
北原南風:「所以我們就看著?」
「是只能看著。」
「……看著可不是我的風格。」
北原南風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笑。
他掙脫開五十嵐千尋的手,忽然轉身,往警察本部走去。
虎御前和一頭霧水的石丸多門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還是立刻讓開了位置。
北原南風走進警察本部,接著很快走了出來。
手中……多了一疊腐朽破舊,泛黃的羊皮紙。
五十嵐千尋看著他手中的羊皮紙,懵了懵:「聖言……這哪來的?」
「你不是說自己的靈可能沒用嗎?」
北原南風面無表情,將腐朽破舊,泛黃的羊皮紙一張一張的疊在一起。
羊皮紙上面一句句因為哈特曼·威特死亡,而失去活力般的『聖言』,突然就像重新活過來一樣。
「你要幹什麼?」
五十嵐千尋突然有種很不妙的預感。
北原南風沒回答她,他將手中的羊皮紙捲起,舉起右手,握拳,一把攥住。
疊在一起的泛黃羊皮紙,從邊角開始,猛地燃燒了起來。
北原南風吸氣,呼氣。
利用『呼吸』,將靈不要錢般,灌進了手中每一張羊皮紙里。
幾道藍色電弧,在他緊握的手掌中驀然出現。
緊接著。
如枝丫分叉般蔓延的電弧,保持著躍動的狀態,以他右手攥著的羊皮紙為基點,瘋狂閃爍著。
電弧越來越誇張。
由枝丫大小慢慢變成了樹幹,最後變成了手臂大小的粗壯電弧。
無序的電弧,從北原南風右手中迸出,擊打著地面。
每一次擊打。
地面就出現一個深坑。
看到這一幕。
五十嵐千尋和虎御前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