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自己人了,我也就不瞞著你了。其實這是一封密信。」
「密信中的字,對應著報紙上的字。這一張報紙,我們兄弟三人,各有一份。」
隨後,盧綰按照報紙上的字,挨個破譯密信。
心腹在旁邊看的嘆為觀止,忍不住讚嘆道:「幾位大人真是才思敏捷啊。」
盧綰笑呵呵的說道:「那是自然,我兄長嗯?」
盧綰已經把密信破譯完了,只是粗略的看了幾眼,他就陷入了深深的疑惑當中。
這密信當中,劉季說他們被騙了,他的遭遇很不好,要盧綰做好準備,加緊招兵買馬,一旦有了信號,就要起兵響應。
心腹對盧綰說道:「這這劉大人是什麼意思?」
盧綰倒也沒有瞞著心腹:「這意思不是很明顯嗎?」
心腹眉頭緊皺:「怪哉,劉大人到底遇到了什麼是?為何說遭遇很不好呢?」
盧綰說道:「似乎是下面的兵卒對他不恭敬。」
心腹說道:「大人覺得,你的帶兵之能,與劉大人相比,如何?」
盧綰說道:「我豈敢與兄長相比?」
心腹又說道:「那大人覺得,新燕地郡的士卒對大人恭敬嗎?」
盧綰說道:「頗為恭敬。」
心腹說道:「這就奇怪了。怎麼帶兵之能遠在大人之上的劉大人,反而會受到士卒的欺辱呢?」
盧綰說道:「這好像也是啊。」
他看向心腹,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心腹說道:「小人懷疑,劉大人根本就沒有受到欺辱,他寫這封信的目的,不過是鼓動大人謀反罷了。」
盧綰點了點頭。
造反,是投降之初就商量好的對策,這其實沒什麼的。
而且按照原來的計劃,盧綰等人掌握了兵權之後,也確實應該謀反了。
不管這些水手恭敬不恭敬。不管徐大人是不是看重三兄弟。
早晚都要謀反,占領這個地方的。
劉季的信,只是又重新強調了一遍而已。
可是現在盧綰忽然有點捨不得了。
因為做官的感覺太好了。
吃喝不愁,吆五喝六。每天有人哄著、敬著。
這種好事上哪找去?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事啊。
現在歷盡千辛萬苦,得到了這樣的生活,還不知足嗎?
還要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謀反失敗了,打回原形。要麼被斬首示眾,要麼繼續逃亡。
可是謀反成功了呢?自己依然是一個官,和現在沒什麼區別嘛。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玩命呢?
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盧綰,有點不願意造反了。
而旁邊的心腹,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他低聲對盧綰說道:「大人,小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盧綰說道:「都是自己人,直說便是。」
心腹應了一聲,說道:「小人覺得,人心隔肚皮啊。以前關係再好,隨著境遇不同,經歷不同,也會漸漸疏遠。」
「以前大人唯劉大人馬首是瞻,這就不用提了。可是現在呢?大人與劉大人已經平起平坐了。」
「我看這信中,劉大人對大人依然是用命令的口氣。怎麼說呢好像十分擔心大人脫離了他的掌控一樣。」
心腹嘆了口氣:「大人現在同樣是郡守了,何必受制於人呢?我為大人鳴不平啊。」
盧綰呵呵笑了一聲:「無妨,我與兄長自小一塊長大,情誼非同一般。」
心腹應了一聲:「是,是小人多嘴了。」
隨後,心腹走了。
而盧綰坐在剛剛搭建起來的房屋中,心神有些恍惚。
是啊,現在我也是郡守了。
劉季這封信,寫的是真不客氣啊。
咸陽城,馮去力正在率領大軍,緩緩開拔。
而滿朝文武,都在火車站送別。
這讓馮去力感覺怪怪的。
按道理說,他也曾經帶兵打仗,算是久經戰陣了。
可是沒有一次,是坐火車去打仗的。
這算是什麼事?
馮去力有點不太適應。
這時候,李水走過來,對馮去力說道:「御史大人,我之前給你的情報,你看了嗎?」
馮去力有點不耐煩,隨口說道:「看了。」
李水哦了一聲:「那我考考你啊。」
馮去力:「」
特麼的有完沒完?
他乾咳了一聲,說道:「謫仙,兵貴神速,本官耽擱不得了。」
李水遺憾的說道:「這樣啊,既然如此,你把這些情報都帶上。在路上的時候看看,認真研讀一番,對你有好處的。」
隨後,有兩個匠戶走過來,搬上來兩個麻袋。
馮去力乾咳了一聲:「行軍打仗,軍務繁忙,本官可能沒有時間看這些東西。」
李水說道:「無妨,這火車十分平穩,大人可以在火車上看。」
馮去力哦了一聲,上車了。
在火車上看?扯淡!
這火車這麼舒坦,當然是要吃吃酒,聊聊天,看看歌舞,觀賞美景了。
看情報?虧他想得出來。
再者說了,我大秦威武之師,戰必勝,攻必取,還用得著看情報嗎?
忽然,馮去力心想:該不會是謫仙想要分我的功勞吧?
是了,定然是這樣。
謫仙這次沒辦法隨軍出征,就送來了情報。
事後我滅了蠻夷之國,他就可以四處宣揚了,說我之所以能戰勝,是因為他的情報起了作用。
嗯,定然是這麼回事。
這時候,火車微微一晃,車已經開了。
站台上的人越來越遠,最後什麼都看不清了。
馮去力把親兵叫過來,微微一笑,說道:「去,將這些情報燒了。」
親兵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猶豫著說道:「大人,這是謫仙給咱們的情報啊。」
馮去力淡淡的說道:「我自然知道。不過,本官行軍打仗,用不著旁人指點,自然也能戰勝。」
「你去將情報燒了,不僅要燒了,而且要大庭廣眾的燒,要讓士卒們都看到。」
「並且告訴他們,咱們這一次打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