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終於笑了。
他一臉微笑的看著施鄔,說道:「你怎麼說?」
施鄔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說道:「陛下,臣是無辜的。臣對朝廷赤膽忠心,臣一直想要匡扶正義,從來沒有」
嬴政擺了擺手,說道:「拉下去,重責八十。」
施鄔猛然醒悟過來,連忙說道:「陛下,臣錯了,臣立刻進入正題。」
但是嬴政沒有理他,直接讓小宦官把他帶出去了。
很快,門外響起來了施鄔的慘叫聲。
朝堂上的大臣們,全都噤若寒蟬。
李水看了李信一眼,兩個人相視一笑。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還是我們的方式獲得了陛下的認可。
一直以來,李水和李信都是朝堂上的文採下限。
李信沒有文采,李水更加沒有文采。
兩個人簡直是粗魯二人組。
朝臣們每每提起這兩個人來,都露出來意味深長的微笑。
那意思是說,這兩個傢伙,簡直是鄉野匹夫一樣的人物,和他們共處一室,真是丟人。
然而,李水和李信總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並且四處宣揚,說他們的說話方式,直來直去,幫助朝廷節省了很多時間。
朝廷的政令,早出來一天,就能拯救成千上萬的人。
這話倒也沒錯,奈何朝臣們是不認可這些的。
早出來一天?那麼急急忙忙的做什麼?政令當中沒有對賬,沒有高雅的詞彙,那不是讓百姓笑話嗎?
但是今天,嬴政用這種方式告訴了朝臣:以後別弄那麼多虛的,好好說話。
朝臣沉默了。
人人心裡都在想:謫仙真的是害人精啊,自從他到了朝堂上之後,大秦朝廷發生了多少事?
以前能做的,現在不能做了。以前能攢下的錢,現在攢不下來了。
搞到現在,話都不讓人好好說了,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片刻之後,施鄔挨完打回來了。
嬴政說道:「說吧。」
施鄔連忙行禮,為了避免嬴政生氣,這行禮的速度都快了幾分。
施鄔對嬴政說道:「臣沒有做過,這一定是謫仙找到了古賢縣令,賄賂了他一番,然後讓他改口了。」
施鄔已經不能回頭了,要誣陷謫仙,就必須誣陷到底。否則的話,自己也是死無葬身之地。
嬴政盯著施鄔看了一會,淡淡的說道:「你有何證據?」
施鄔咬了咬牙,有些六神無主。
這時候,嬴政說道:「來人啊,將驛站的小卒叫來,看看昨日趙嗣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人。」
施鄔立刻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說道:「對對對,謫仙肯定賄賂過趙嗣。或許小卒沒有看到,但是肯定有的。」
施鄔開始胡說八道了。
幾分鐘後,小卒被帶上來了。
他只是驛站上的小卒罷了,到了朝堂之上,立刻怕得要命,戰戰兢兢地看著嬴政。
嬴政淡淡的說道:「昨日,有沒有人見過趙嗣?」
小卒說道:「有。」
嬴政說道:「何人?」
小卒說道:「先是施鄔大人。」
嬴政看向施鄔。
施鄔連忙說道:「臣去見趙嗣,是勸說他摸摸自己的良心,不要幫著謫仙作偽證。」
嬴政哦了一聲,又看向趙嗣。
趙嗣說道:「當時趙嗣說了朝中的利害,並沒有說什麼公正不公正,良心不良信。只是說現在謫仙已經成了眾矢之的,如果我跟著謫仙做事,肯定會被殺。」
「臣初來乍到,一時害怕,就按照他說的錯了。」
嬴政緩緩地點了點頭,似乎在分辨趙嗣這話的真假。
這時候,小卒又輕聲說道:「除了施鄔之外,商君別院的牛犢,也見過趙嗣。」
嬴政目光一縮:「商君別院的人,當真見過趙嗣?」
小卒應了一聲:「牛犢還帶來了一個大籃子,至於籃子裡面裝的什麼,小人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