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人瞪大雙眼,什麼情況,怎麼槐穀子也知道王管家已經死了,並且還知道的這麼詳細?
定然是那個醫官泄的密,這該死的醫官,千防萬防,防住了府上的人,卻忘了這個醫官了。
齊大人在這緊張時刻想的很多,竟然還想到等自己老了,要在府內建個醫室,請個名醫作為自己的私人醫官,專門為自己治病調理。
這樣的話,自己的身體狀況外泄的幾率就會大大減少,省的被一幫宵小算計。
齊大人冷眼看了看槐穀子,任憑你說的天花亂墜,王管家的死因如何,也是老夫說了算。
眾大臣已經在竊竊私語了,他們消息並不靈通,剛剛聽槐穀子語出驚人,王管家是興奮而死。
人有病死嚇死的,還有興奮死的?這槐穀子仗著和陛下是親家就能胡謅了?
說不定還真敢,沒和陛下結親之前,他也是什麼話都敢說。
有人驚訝,有人嘲笑,李水說完便閉口不言,默默等著嬴政開口。
嬴政聽完也頗為驚訝,他很難相信什麼興奮死,和一些大臣的看法一樣:槐穀子在胡謅。
嬴政笑了笑問道:「眾愛卿可有聽興奮死的說法?」
眾大臣都搖了搖頭,個別朝臣還站出來說道:「陛下,這槐穀子與齊大人一樣不和,定然是誣陷無疑了。」
李水納悶的問道:「誣陷?我誣陷誰了?是誣陷齊大人故意瞞報王管家之死?還是誣陷王管家死的不明不白了?」
那位和齊大人交好的朝臣說道:「定然是誣陷齊大人的人品了。」
「其管家服侍齊大人多年,感情深厚,乃忠厚之仆,王管家離世,齊大人痛苦萬分。」
「若像你這般說法,既懷疑王管家死的蹊蹺,又指責齊大人故意避重就輕,說的仿佛王管家的死和齊大人有關係似的。」
李水不緊不慢的說道:「王管家是不是在齊府死的,既是騏達人的奴僕,當然和齊大人有關係了,難道還和你有關係?」
「你!」
「你什麼你,王管家幾時死的,齊大人幾時下令嚴禁外出的,這些你通通不知,僅僅剛才得知罷了,就敢在陛下面前妄自推斷。」
「你是想誤了陛下,誤了眾大臣嗎?」
和齊大人交好的大臣被李水說的啞口無言,漲紅了臉。
李水對嬴政拱拱手:「陛下,臣請陛下把這位大人趕出議政殿。」
「大秦依法治國,此人卻因與齊大人交好而在陛下面前故意偏袒,在您面前都不**度,在公務上豈不更加肆無忌憚。」
齊大人看著自己的好友被李水說的面紅耳赤,立馬站出來對嬴政說道:「陛下,他與臣並不是什麼好友,只是同朝為臣罷了。」
齊大人看著李水說道:「槐大人,他只不過是說了下自己的意見而已,難道滿朝文武與槐大人意見相左的都要轟出議政殿嗎?」
嬴政並不想理槐穀子,但他一直為興奮死的說法困惑,皺了皺眉說道:「槐穀子,你又怎麼知道齊府管家是興奮死的?」
李水說道:「陛下,臣是猜的。」
李水很想說是匠戶打聽得來的,但那樣的話,首先會讓人覺得自己眼線很多,別人家深宅大院裡的事都能知道,著實太可怕,以後再想打聽事就難了。
同時其他人也會像防賊似的防著自己。
再次雖然說自己猜的顯得更不靠譜,可畢竟**不離十,一旦查明,還顯得自己謫仙的形象更高大。
李水美滋滋的想著,眾大臣卻對李水的回答嗤之以鼻,覺得這次李水又在胡謅捉弄人。
可齊大人的心裡是不安的:這槐穀子竟然猜的這麼准?到底是猜的,還是府內有他的眼線,這個槐穀子可真該死。
齊大人心裡咒罵著李水,並對嬴政老淚縱橫的說道:「陛下,王管家是臣的忠僕,怎能被槐穀子這般取消捉弄,臣請陛下責罰槐穀子。」
李水靜靜看著齊大人的表演,一把年紀了,還哭哭啼啼的,不知羞恥,成何體統。
李水扭頭看了眼角落裡的李信,兩人四目相對,李信會意。
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