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臉並不是謫仙手下的人,他只不過是王老實手下的僕人,查假酒這件事,既是為了保證王老實的利益,同時也是維護謫仙的名聲。
此時此刻馬臉很享受假裝是謫仙的手下所帶來的威嚴,這幫人,真是見人下菜碟,每一個好東西。
本來他們買賣假酒就是不尊大秦律法,所以也沒人回去調查馬臉是不是謫仙的人。
馬臉皮笑肉不笑的走到剛才說話的那個小二面前,二話不說,一巴掌扇了過去。
小二被扇的眼冒金星,他是聽過謫仙的名號的,嚇得差點失禁。
馬臉看了看眾人,說道:「我再問最後一遍,誰是這裡管事的。」
氛圍很緊張,空氣很安靜,壓迫感十足。
這時,一個糙漢站了出來,說道:「我是。」
馬臉上下打量了下此人,很普通的穿著,面色黝黑,看著並不像是酒館的掌柜,而是更像城郊的農夫。
馬臉冷著臉說道:「你可知道,這冒名頂替被查出來,是什麼後果。」
糙漢說道:「在下知道。」
馬臉看了看眼前這人,對著手下喊道:「帶走。」
「其他人守住此地,沒有命令,誰也不能離開。」
馬臉正要往外邊走,這時一個酒客站了出來:「你敢私自囚禁我們?你可知我是何人?」
馬臉冷著臉說道:「不知,更不想知,我勸你,你們,在這老實點,不要給自己找不自在。」
馬臉帶人押著糙漢往巷子外邊走去。
正要回王老實那的時候,王老實派人告知,一旦找到售賣假酒的人,立刻押往商君別院。
馬臉立刻出城,帶著糙漢馬不停蹄趕往商君別院。
糙漢現在面如死灰,他雖然沒進過商君別院,但是也知道不少。
商君別院是天堂也是地獄,有能力老實肯乾的人進去,一輩子衣食無憂。
若是觸犯了謫仙的逆鱗,商君別院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進去別想再出來,即便能出來,也得脫層皮。
本來還以為是去王老實那,王老實愛財,把這幾年賺的錢全部給了王老實,說不定還能求得一名。
現在趕往商君別院,怕是有去無回了。
和車裡的糙漢面如死灰相比,馬臉很興奮,路上一直哼著歌。
馬臉只是個默默無聞的下人,只是因為身手好些,力氣大些,便一直跟著王老實做事,誰能想到今天有幸進入商君別院呢。
果然背景大,機會才多。
馬臉扭頭看了眼身後的糙漢,心想:敢在謫仙眼皮底下做這種事,他的背景又是誰呢?
正想著,商君別院到了。
匠戶通報之後,馬臉押著糙漢來到了李水面前。
李水一聽售賣假酒的人找到了,點了點頭,說道:「沒想到王老實的辦事速度還挺快。」
「只是消息不夠靈通,這人早該抓起來了。」
馬臉本來能說會道,見到了謫仙本人,此時拘謹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一個勁的點頭。
李水看著馬臉,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馬臉興奮的說道:「回大人,小的叫馬臉。」
李水差點笑出來,心想:這臉是夠長的。
李水點了點頭,問道:「在什麼地方找到此人的?」
馬臉把經過和李水說了一遍。
李水皺著眉頭,一拍桌子:「都開酒館了?」
「我還以為只是簡單私下售賣假酒,竟然把酒館都開起來了。」
「這麼長時間,王老實一點都沒發現?安逸太久,是該敲打敲打他了。」
李水瞪著馬臉說道:「等回去告訴王老實,讓他務必杜絕此事。」
馬臉點頭應下。
李水看了看糙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糙漢說道:「本人名叫呂義。」
呂義在路上已經想好了,既然去了商君別院是有去無回,終是一死,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李水盯著呂義問道:「為何售賣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