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謫仙兩個字,已經變成了一塊響噹噹的招牌。
謫仙酒,代表最純正的仙酒。比別家仿造的要好喝的多,而且質量有保證。
謫仙饅頭,代表最好吃的饅頭,不僅口感好,而且花樣繁多。
謫仙鍋,一口價值百萬錢,可是炒菜確實很神奇,令人慾罷不能。
謫仙紙,此物簡直是化腐朽為神奇。
所有咸陽人,尤其是咸陽城中的達官貴人,對謫仙二字,越來越有好感。這兩個字一出現,往往就是質量的保證。
有不少人感慨說,除了謫仙本人之外,凡是帶謫仙的,都是好東西。
這一日,謫仙酒樓中,肥翟和樓渚正在飲酒。
一邊飲酒,一邊向窗外看。時間不長,囚車經過,上面關著的,正是趙高和閻樂。
這兩個人都面色灰白,沒有一點生機。似乎還沒有砍頭,就已經變成行屍走肉了。
樓渚嘆了口氣,說道:「趙大人,一生謹慎,從來不犯錯,沒想到竟然也落到這步田地。」
肥翟也很同情的說道:「趙大人頗有智謀,可惜身邊蠢材太多,又遇見了謫仙,這是命該如此,無可奈何。」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驚呼聲。兩人知道,怕是行刑已經開始了。
樓渚將一杯酒倒在地上,低聲說道:「趙大人,此酒聊表寸心,送你一程。」
肥翟有些心疼的說道:「一杯酒十萬錢,樓兄也太奢侈了。」
一邊說著,肥翟取過來一隻空酒杯,將一杯酒緩緩倒進酒杯裡面,低聲說道:「趙大人,此酒聊表寸心,送你一程。」
倒完了之後,肥翟將酒一飲而盡。
樓渚看得目瞪口呆:「這樣也行?」
兩人喝了一會酒。樓渚問道:「肥兄,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肥翟說道:「什麼打算?」
樓渚說道:「在朝中,單打獨鬥,怎麼混的下去?萬一有個閃失,連個說""都沒有。」
肥翟嘆了口氣,說道:「看了趙大人的下場,我有點怕了。若碰見幾個蠢材,被他們拉下水,豈不是倒霉的很?」
樓渚點了點頭,說道:「這倒也是。不過謫仙倒是個聰明人,不如去投奔他?」
肥翟呵呵笑了一聲:「謫仙太跳脫了。整日戰天鬥地,跟著他,膽戰心驚,怕是覺都睡不好。」
樓渚嘆了口氣,說道:「這倒也是。除了謫仙,淳于博士倒也不錯。」
肥翟說道:「淳于博士嘛迂腐了一些。」
樓渚說道:「迂腐,又有何妨?此人最講仁義,若我們出了事,他必定會求情的。」
肥翟說道:「然而你我並非儒生,我恐怕淳于博士,不肯接納你我。」
樓渚說道:「那我們自此以後,便做儒生好了。」
肥翟又說:「然而儒家典籍,我們並不太清楚」
樓渚呵呵一笑,說道:「正好趁此機會,拜他為師。」
肥翟有點猶豫:「這樣做,是不是無恥了一些?」
樓渚說道:「肥兄,如今咸陽城誰最混的風生水起?」
肥翟想了想,說道:「槐穀子。」
樓渚又說道:「誰最無恥?」
肥翟說道:「還是槐穀子。」
隨後,他有了答案:「好,那我們便做一次無恥之徒,拜入淳于博士門下。」
兩個人急匆匆到了淳于越博士府上,卻看見府門口聚集了很多人。這些人個個拿著拜帖,要拜見淳于博士。
兩人仔細瞅了瞅,都是熟人,以前依附於趙高的同僚。
樓渚和肥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決定先離開,明日再來找機會。
這麼多人聚在一塊,臉皮再厚的人,也沒辦法拜師啊。
等這兩人要走的時候,忽然有個人悄悄的說道:「二位大人,要賣宅子嗎?」
樓渚疑惑的看著這人,問道:「你是何人?」
那人說道:「我乃商君別院匠戶。」
「哦,是商君別院來的。」樓渚和肥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