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通剛剛來到單于王庭的時候,沙提里躍躍欲試要殺了他。頭曼單于卻客客氣氣的,對他很友好。
沒想到短時間內,一切都反過來了。頭曼單于喊打喊殺,沙提烈卻拼命的攔著。
最後頭曼單于氣喘吁吁的停下手來了。他不是不想殺吳通,而是殺不了。
有沙提烈在這裡反對,其他人都不敢朝吳通動手。他這個單于只能親自動手把刀。可是他又被沙提烈給攔住了,而且沙提烈這小子力氣太大了。
沙提烈,自從受了宮刑之後,每天精力過剩,生活很規律。沒有什麼娛樂項目,只好早睡早起,舞qiang弄棒,打熬力氣。
頭曼單于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這個兒子,居然膂力強勁,有點勇士的意思。
頭曼單于氣喘吁吁的停下來,對沙提烈說道:「為何護著這秦人?即便是劉二在咸陽詆毀你,那又如何?我匈奴人,不會在意。」
匈奴人時常劫掠中原,沙提烈欠了秦人的錢,賴賬不還。匈奴人不但不會覺得羞恥,反而覺得自己的左賢王很有本事。
但是,沙提烈心中清楚,劉二要宣揚的,絕對不是欠錢的事,而是受宮刑的事。
於是沙提烈絞盡腦汁的想理由,怎麼把吳通給保下來。
緊急關頭,他那可憐的智商終於爆發了一下,想出來了一個辦法。於是他指著吳通說道:「快說,為何本王不能殺你。」
沙提烈有點得意,本王智商不夠用,你這個狡猾的秦人總能想理由來吧?
吳通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心想:「想個理由,想個匈奴人不能殺我的理由?匈奴人不怕丟臉,欠債不還壞名聲的理由是不能用了。不過這些匈奴人似乎有攻打大秦的意圖,我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
於是吳通做出一副捨生忘死的表情來,說道:「吳某身死,固然微不足道。然而壞了單于奪取天下的大事,那就不妙了。」
頭曼單于有點納悶:「殺你一個無名小卒,與奪取天下有什麼關係?」
吳通說道:「我大秦百姓,自從見識到左賢王的風采之後,那是傾慕不已啊。只恨自己生錯了地方,沒有出生在北方,出生在左賢王治下。」
「如今左賢王的威德,在大秦那是如日中天,堪比堯舜。若將來左賢王有意,可以親率一支兵馬,叩關大秦,到那時候,大秦各郡各縣,必定望風而降啊。」
「不僅要降,而且要真心擁戴左賢王。到那時候,匈奴便是中原之主。每日穿絲綢,飲仙酒,聽歌姬吟唱,那聲音裊裊不絕,繞樑三日。觀舞姬跳舞,細腰不堪一握,肌膚勝雪。」
說到激動處,吳通自己都開始咽口水了。
而匈奴貴族,個個聽得心跳加快,有幾個火氣旺的,差點流出鼻血來。
緊接著,吳通又嘆了口氣,說道:「然而,若是殺了在下。我姐丈劉二,必定在咸陽城內,大肆宣揚。不出三日,咸陽、關中、乃至整個大秦,都會知道此事。」
「中原人最重信義。若知道左賢王欠債不還,必定大失所望。到那時候,匈奴大軍再來,秦人恐怕就要抵抗了。」
「於是乎,大戰一起,殺得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中原能不能攻打下來,暫且兩說,匈奴必定元氣大傷啊。若東胡趁機攻匈奴,後果不堪設想啊。」
匈奴貴族,都聽得連連點頭。
吳通說道:「所以,用良駒千匹,牛羊各萬,換取整個大秦天下。這買賣很划算啊。只要左賢王如約將牛羊送過去,秦人聽說之後,必定大加讚賞。認為左賢王是守信之人。到那時候,恐怕不用匈奴起兵,大秦的郡守,自己就打開城門來歸降了。」
頭曼單于看向沙提烈,有些猶豫的問道:「秦人,當真如此傾慕我匈奴?可為何在邊關,兩方屢屢發生摩擦?」
沙提烈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忍不住在心中暗罵:「這個吳通,講話也太誇張了。父親又不是白痴,已經生了疑心。」
吳通也看出來有點不對,連忙咳嗽了一聲,說道:「單于此言差矣。秦人傾慕的,並非匈奴。而是左賢王。若左賢王入主中原,秦人是大為歡迎的。若換了旁人嘛嘿嘿。」
頭曼單于一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