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月明譏諷幾個酸秀才時說的,令狐沖誤以為祖千秋是沈煉讓他查探的目標,把朱月明的話刪刪改改,出言挑釁,準備打架。
「音律發乎內心,如果沒有發自內心的感觸,如何算得上是知音?」
「姑娘好見識,雖然很想再為姑娘彈奏一曲,但已到了曲終人散的時刻,老朽要離開了,咱們有緣再見。」
翌日清晨,就會傳出故事;
——朝陽峰大弟子令狐沖酗酒,大醉而歸,跌入水井,丟失性命。
上官雪兒掏出一大把銅錢,放在兩人身旁的罐子裡,稱讚道:「兩位當真是好技藝,你們都是傷心人啊!」
正想把醉漢扶起來,卻發現這醉漢衣著極為華麗,頭上戴著紫金冠。
如果對方用拳腳來攻擊你,你該如何應付呢?你懂怎麼破拳腳麼?
如果追求禮儀的優雅,僅有酒杯實在是差的太遠,禮儀是全套的,是音樂舞蹈詩歌的集合,酒杯只是小道。
內心的缺失被大量彌補,但終歸時間太短,沒能徹底補足,聽到這哀怨到了極致的琴聲,忍不住淚流滿面。
這些酒杯就在令狐沖胸前口袋,賀尚書出手一抓,恰好抓住酒杯,古藤杯犀角杯一觸即潰,但金杯玉杯之類的卻頗為堅固,剛好能擋住爪勁。
曲非煙自幼受曲洋薰陶,對於音律頗為了解,雖然不能發自內心的感受悲涼之意,卻能聽出音律中的哀婉。
他在和獨孤九劍比招式。
祖千秋鬆了口氣,心說我這半輩子沒有白費,先前覺得令狐沖是個牙尖嘴利的壞小子,現在覺得分外順眼。
醉醺醺的眼睛再無半分酒意,雙手猛地抓向令狐沖胸口穴道。
還是那句話,令狐沖的學習能力非常彈性,喜歡的聽一遍就能記住,不喜歡的左耳進右耳出,過後即忘。
賀知章逝世後,追贈禮部尚書。
天地間充滿蒼涼肅殺之意,好似只剩彈琴的盲琴師,聽琴的小女孩。
「朱月明是什麼東西?」
若非拜師之後,沈煉補全她心中父親的角色,怕是忍不住爆發殺意。
根據朱月明的說法,這是唐朝某位刑部尚書佩戴的魚符,是朱月明頂頭上司的上司,也是朱月明的夢想!
醉漢的魚符和朱月明的魚符,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品相甚至更好。
琴師起身,把琴背在身後,用一根竹棒探路,摸索著向遠處走去。
琴聲悠揚,其中含蘊著一種說不出的幽恨之意,正似國破家亡,滿懷悲憤難解,又似受欺被侮,積鬱難消。
這一擊突如其來,妙到巔毫。
那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令狐沖的話,就是把他的傲氣狠狠踩在爛泥地中,再踐踏二三百腳。
半路上看到一個醉漢,這個醉漢喝得爛醉如泥,竟然差點栽到井中。
「老先生此言差矣,在下早就已經說過,喝酒就是圖個痛快,老先生喝酒覺得痛快,那就是有價值的。」
就算沈煉拿劍對上令狐沖,除非用蠻力狠打狠砸,否則也會很麻煩。
初升的月亮灑下淡淡的光芒,只可惜琴師看不到光,只能慢慢的走,慢慢的向前走,一步一步的走向黑暗。
「老哥說笑話了,賀知章已經死了好幾百年,而且他是禮部的,刑部尚書是個大胖子,名字叫做朱月明。」
令狐沖少見的長篇大論。
醉臥流雲七殺手!
天下帶有「酒」、「醉」等字眼的絕學武技中,醉臥流雲七殺手不是威力最強的,卻是最精巧最玄妙的。
「本尚書殺不得你麼?」
無論怎麼算,賀知章都和刑部沒什麼關係,這醉漢絕對是喝大發了。
祖千秋結結巴巴,悲哀欲死。
屁股的疼痛讓令狐沖恢復清醒,他是浪蕩瀟灑性格,不在乎儀態,順勢便是懶驢打滾,翻滾之時拔出寶劍,飛射劍鞘,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