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更是已經覺醒,而迦葉這些人,只怕還不知道躲在哪個廟裡面吃齋念佛呢。
既如此,敵明我暗,現在是我來獵殺他們了。」
這一次苦海爭渡,陸離上岸極快,這就搶占了一次先手。
如今他已在岸上,自可以對那些尚在苦苦掙扎的人隨意出手。
反正打到最後,他也不會輸。
這方心靈世界,明悟真相之後,陸離想要脫離出去,隨時都可做到,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既這樣,那便先了卻一下仇怨,然後就去找迦葉和彌勒了。」
陸離想著,這時周圍湧來灰氣,也已經盡數吸納。
他估算了一下,數量還算不錯,夠他將一門真法修煉到小成了。
輕笑一聲,陸離擺了擺袖袍,身形便就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
次日。
天還在蒙蒙亮,一些想要明斷禍福的香客,就已經提前來到了靜安寺中。
沿著用碎石鋪好的山道,兩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各自背著一個書篋,來到了山門之前。
「這就是靜安寺了嗎?」一書生道。
「聽說這裡的渡厄大師算命極准,能預知凶吉,這一次我們進京趕考,路途多舛,希望能有個好兆頭。」
旁邊一個書生笑著敲了敲門,然而大門後毫無應答,門口也不見那些寺內山中出來打掃。
他皺了皺眉頭,心中不由嘀咕,這寺廟中的人怎麼這麼懶惰,這天已亮了,居然還不出來接客。
「奇怪,怎麼感覺裡面有一股腥臭味?」
旁邊夥伴有些疑惑,又猛的嗅了嗅鼻子,頓時一股更加濃郁的猩風傳了出來,伴隨著還有一些惡臭。
他胸口一陣翻湧,猛的在旁邊吐了起來。
「你沒事吧?」
敲門書生看了看自己同伴,見他只是在吐,隨即也不在多理,心頭卻是更是困惑。
他也嗅到了這腥風,心頭一種不安的預感生出。
顧不得禮節,書生在寺院旁看到一塊石頭,也就爬了上去,借著石頭的高度,從院牆外往內看去,隨後整個呆立當場。
臨安城,縣衙。
只見臨安縣令高坐堂上,周圍兩排衙役站立,中間立著五六人,此時全都面色有些惶恐。
「老爺我問你們,陸家昨日的火災,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內情,是誰放了火?又是誰殺的人?」
縣令看著堂下一些人,面色動怒,厲聲疾呼。
不怪他如此。
只因就在昨夜,城內舉人陸安家中突然著火,火勢一瞬間便燒的極大,將整個陸家都點燃了。
更詭異的是,在火災之中,陸家竟然沒有一人從中逃脫,也沒有聽到呼救聲音。
等到火勢熄了,縣衙役進去查看,才發現這些陸府之人,竟然早就在火災前被人所殺。
也就是說這是一門滅門慘案。
陸安是有舉人身份的,相當於半個官身,他教導出了幾個弟子,都考出了舉人,地位與名望極高。
眼下陸家竟然被人滅門,他這個縣令如果不找出真兇,只怕少不得被追究責任。
「縣尊老爺,我等真的不知曉啊。」
「是啊,昨夜我等都在睡夢之中,醒來便是聽到周圍走水的呼喊,然後就看到陸府燒起了大火,根本就不知道詳情啊。」
「那賊人既然敢滅門放火,肯定是兇悍之輩,要是我等看到了,又哪裡能夠活命,老爺明鑑啊。」
底下幾個陸府的鄰居,不由紛紛叫冤起來。
縣令聽著他們的話,心中雖然也覺得有些道理,但不由更加煩悶了。
就在這時。
「大人不好了!」
一陣焦急驚懼的聲音,頓時從門外傳來,進入到了縣令耳中。
縣令眉頭一擰,然後就見到一個衙役,從門口慌張的跑了進來。
「大人,剛才有人來報,城外靜安寺……靜安寺被人屠寺了,寺內僧眾全都被殺一空,無一活口。」
衙役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