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傻眼了。
現在距離早課怕是就不到兩個時辰。
他們幾乎要叫苦時,隱而不發的靈壓便將他們的話語都逼了回去,一個個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找回了本院師長們殘酷無情的記憶。
「是!」
所有人迅速正色答應完就奔回各自住處。
一鬨而散的隊伍僅剩下舒平生一人。
他剛突破高階,卻沒有御空。
迎著凌晨的微曦行走,隨著住所越近,也看到了一些還在外的人與怪談。
「哎呀,舒師叔,可等到你了!」才到舒平生腰間的小胖昂頭對他笑得喜氣洋洋,幾分獻媚的說道:「大喜,大喜啊!」
說著,他就硬塞舒平生一把喜糖,生怕別人不知道它的討好。
舒平生平靜接受,回了他一張規則紙。
小胖嘴裡說著使不得,眼睛的垂涎藏不住,飛快抓住塞進胸衣里。
「舒師叔今日真是滿身喜氣,沐浴神光,不同凡響!」又是一串馬屁輸出。
這哪裡像怪談,怕是連人都沒幾個像它這般鮮活。
舒平生路過小胖,後面又遇到幾人,多是向他道賀,也有向他道謝的。道謝的原因,自然是得了他那靈壓漩渦的益處。
他就這麼一路走到住處,周圍才徹底安靜下來。
寂靜中,舒平生突然坐在蒲團上,正是他之前原地突破的地方。
堂堂高階靈師,此時胸腔劇烈起伏,寬袖下的手掌悸顫,如緊縮了許久的彈簧一朝鬆開。
無人知曉突破後的舒平生內心是如何複雜,亢奮惶然無措恐懼嚮往……各種激烈的情緒攪亂在一起,最終凝成一副平靜的面具,應對著陸芩他們找來後的一些列事,直到此刻事了得以鬆懈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那是什麼……」
乾澀沙啞的聲音簡直不像是由舒平生嘴裡說出來。
他雙目瞳孔忽縮忽散,神經質一般的外凸,望著空無的虛空,半張著嘴始終沒有說出下一句話。
答案其實就在他的靈魂深處,卻無法宣之於口。
往日他為之卻步的未知,今日他踏進去了。
此時此刻,他已然無法判斷這次的踏入是被動的受到引誘,還是主動的好奇探究,在結果面前這些也已經不重要。
他淪陷了。
淪陷於未知的恐怖,偉大的仁慈。
清醒的看著自己陷入狂熱。
舒平生臉色冷靜地猶如假面,雙眼卻燃燒著炙熱的光彩。
這一幕要是被陸芩他們看到怕是要被嚇一跳,懷疑舒平生的真實性。
春風殿裡。
恢復人身的宓八月被掌心的微熱提醒。
她打開善惡書看裡面特意提醒新增的信徒,輕輕笑道:「從他探出觸角的那一刻起就無路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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