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翅膀輕輕閃動,無數光點化為了光帶,落在張慎的臉上,讓其心中生出了難以抵擋的困意。
陳泰也說不過李慕白,被他的話譏諷的臉色漲紅,見李慕白占據了上風,連忙也掏出一卷書,從中撕掉一頁,紙張燃燒,一顆圓坨坨,身明燦燦丹丸浮現,這是道家金丹,轟然飛出,砸向了李慕白。
「陳泰你個小人,居然偷襲!」
李慕白被陳泰偷襲得手,臉上的得意之色瞬間消散,臉色漲紅,怒目而時,驚醒了陷入困意之中的張慎。
長公主沉默的看著這一幕,六品儒生境能夠學習其他體系的絕學,並將之付諸筆端,載入書籍之中。
三位大儒在半空打的如火如荼,引來了書院無數學生的圍觀,看著空中你來我往,手段頻出,大呼過癮,甚至分成了兩派,大聲呼喊,給三人加油助威。
許子聖仰頭看著三位大儒爭鬥不休,頻頻點頭,他們施展儒道的手段,讓他觸類旁通,受益匪淺,恨不得三人打出真火,拿出壓箱底的手段,讓他看個過癮。
張慎見久久無法拿下李慕白,靈機一動,發動言出法隨的能力,開口說道。
「李慕白,你腰帶開了。」
突然,李慕白感到腿上一涼,愕然的低頭,看到自己的褲子已經滑到了腳踝,老臉一陣燥熱,晚節不保,丟人丟大了,心態瞬間就炸裂了,秉著同歸於盡的想法,大吼道。
「該死!」
「我說,所有人褲子都掉了。」
瞬間,無數圍觀的人都驚恐的彎腰提褲子,長公主腰上的一枚乳白色玉佩,應激發光,擋住了李慕白的攻擊,沒有出醜,不然怕是要震驚朝野了。
許子聖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這三位大儒如此不著調,殃及池魚,連忙開口道。
「我萬法不侵!」
許子聖只顧自己,沒有幫助身旁的許七安兄弟倆抵擋攻擊,許子聖掃了一眼,微微搖頭,有些鄙夷的說道。
「毛毛蟲?!」
許七安惱羞成怒,臉色漲紅,反駁道,
「你懂什麼,這是如意金箍棒,大小如意,鐵骨錚錚,男人就要能伸能屈!」
許七安十分嘴硬,像是被許子聖戳中了要害,仰著頭,牛皮都快吹破了,十分誇張!
「我不信!」
許子聖十分認真的說道,那語氣充滿了堅定,讓許七安之前對他的好感瞬間消散一空。
「我不信你能比我強!有本事比一比?」
許七安極為不服氣,看著衣衫完整的許子聖,充滿了鬥志,不認為許子聖在這方面也比自己強。
「還是不用了,我怕你會自卑,給你造成不可挽回的心理陰影!」
許子聖搖搖頭,他可是直男,不搞基,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遛鳥呢。
許七安手中提著褲子,氣哼哼的轉頭看向了天空,三位大儒還在爭鬥,顯然打出了真火。
許子聖感受著聖人廟中的波動,神色微動,知道勸架的人來了,有些掃興,嘆道。
「可惜三個人沒有打出真火,就要結束了!」
許七安聞言,目光古怪的看向了許子聖,沒想到這位大人如此腹黑,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不過他說要結束了是什麼意思?
就在此時,一聲威嚴的嗓音響起,清晰的傳入眾人耳中,撼動虛空。
「都給我住手,給我滾下來,你們當著全院學生的面,大打出手,也不怕丟臉!」
話音落下,三位大儒體內的浩然正氣瞬間平復,三人好像不受控制一般,從空中緩緩落下,面前是震怒無比的院長趙守,三人感到一陣心虛,雙手提著褲子,低頭看著腳下,似乎那青石板充滿了吸引力。
趙守陰沉著臉,目光銳利,死死盯著三位大儒,憤怒的質問道。
「這次又是怎麼回事?」
此時張慎和李慕白表現的十分默契,對視一眼,達成了協議,這事不能讓院長知曉,不然又會多出一個搶學生的人。
「沒什麼,只是在學術上有些分歧,一時沒有忍住怒氣!所以才回動手!」
「院長,我舉報,他們說謊!」
陳泰此時卻選擇了打小報告,系好了腰帶,舉起手來,十分諂媚的樣子,讓張慎和李慕白怒目而視,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居然會是奸佞小人,狗腿子!
「院長知道《綿羊亭送楊謙之青州》這首詩吧。」
趙守隨之望向矮牆,凝神看了片刻,看到那行小字,心裡頓時瞭然。張慎和李慕白二人,這段時間對紫陽居士楊恭青史留名的事情非常羨慕,這點他是知道的。矮牆上那首詩,確實是好詩,不說傳出去後名聲大噪,將來也有極大的機會流傳後世。兩人為了名聲而爭執,倒也情有可原。
趙院長麵皮一抽,有些惱怒,二人將他看成了什麼人,他豈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難不成還會和他們爭搶學生不成?
此時,長裙曳地,氣質清冷,雍容華貴的長公主走了過來,她煙波流轉,動人心魄,笑著問道。
「兩位大儒因為何事如此大動干戈?」
張慎與李慕白見到這位大奉長公主,不敢失禮,連忙作揖,輕描淡寫的說道。
「只是一首勸學詩罷了。」
長公主目光旋即轉向矮牆,美眸中綻放異彩,頓了頓,櫻唇輕啟,贊道。
「好詩。」
「不知這首詩是何人做作?」
張慎心中暗道不好,卻又不好不答,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是老夫的學生,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何人不識君就是他寫的。」
「原來是他!」
長公主眼神微動,她是個才學過人的女子,算半個讀書人,對詩詞也十分熱衷,自然也聽過許七安的名字。
「他也是我的弟子。」
李慕白時刻不忘強調這點,畢竟日後青史留名就看許七安的了。
長公主愛才心切,臉上露出的心動之色,讓張慎二人心中升起了不好之感。
「他人在何處?」
長公主明眸如水,瀲灩清澈,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環顧周圍,開口問道。
「在那邊,和許子聖待在一起!」
陳泰轉頭看向了另一邊,伸手一指,瞬間就將許子聖,許七安等人暴露了出來。
長公主又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俏臉一愣,沒想到許子聖居然也在雲鹿書院,她對這位武安侯之子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只是也巧,許子聖入仕三年了,長公主居然從未見過他。
「許大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