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表示自己知道的不多,他只是一個小小銅鑼,哪裡知道那等隱秘。
許七安從獄頭那裡取回制服,腰牌和佩刀,不出他所料,魏淵並沒有想殺他,即使沒有陛下特赦,魏爸爸想必也會換個合情合理的由頭救他。
許七安出了牢房,也沒有來得及收拾,時間緊迫,他徑直去見了魏淵。
魏淵早就等待多時,指了指楊硯身邊的位置,溫和道。
「坐!」
楊硯面無表情的把一份卷宗遞了過來,魏淵見許七安看得認真,這才緩緩開口道。
「這件案子,我讓金玉堂、春風堂、鎮邪堂,三堂聯手去辦。主辦官是你!」
許七安吃了一驚,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銅鑼,哪裡有資格做主辦官。
「陛下親自下的口諭嘛。」
目光交匯,許七安忽然懂了,魏淵想通過這件事提拔他,所以才會直接委任他為主辦官,而不是協同辦案。
許七安將卷宗仔細看完,直截了當地問道。
「桑泊湖底下是不是封印著什麼東西?」
魏淵眼中閃過異色,楊硯常年沒有表情的臉,也露出了吃驚的神色。桑泊湖裡封印著某種東西這個真相,還是魏淵今早告訴他的。
可是許七安這個小銅鑼,竟然直接道出桑泊湖底下封印著東西,魏淵收斂住意外的表情,笑道。
「說說你的推理吧。」
許七安戴罪之身,巴不得在魏淵面前表現自己,神色凝重的說道。
「桑泊湖雖然是我們大奉的禁地,但對外人來說,唯一有價值的東西恐怕就是鎮國神劍。」
說到這裡,許七安看向手中卷宗,指著其中的內容說道。
「卷宗上面寫著,鎮國神劍無礙,那麼賊人的目標就是其他東西了。所以卑職斗膽猜測,永鎮山河廟裡肯定有什麼東西?而這東西,又為什麼要放在桑泊湖?卑職再大膽猜測,可能那東西需要鎮國神劍來封鎮。」
許七安其實是在得知了答案之後,逆推過程,他清晰的思路和縝密的邏輯,博取了楊硯的認同,對麾下的這個小銅鑼愈發的欣賞和看重。
「這個許七安不但天資出眾,而且聰明,能力強,難怪義父想要栽培他!」
「魏公是知道的吧?」
許七安試探看向了魏淵,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魏淵坦然的搖頭,臉色嚴肅,語氣中帶著警告的意味,緩緩說道。
「陛下沒有明說,但我心裡有了幾分猜測!」
「不過你的任務是查出炸毀永鎮山河廟是何人所為,追回那東西的事與你無關。遇到無法解決的麻煩,告知楊金鑼便是,他會出面。」
「陛下還賜下了一面金牌,可讓你在皇城自由行走,除了後宮和幾個特殊的地方,你憑此牌,可以暢通無阻!」
許七安領命告退,魏淵目送他的背影離開,聽著樓梯傳來輕微的腳步,望向楊硯,問道。
「聽說監正病了?」
楊硯點點頭,魏淵眸子沉靜,默然許久,罵道。
「狡猾的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