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能罵的讀書人,而且罵的極為刁鑽陰損,讓人聽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撕許新年的那張臭嘴。
許新年神色淡淡,掃了一眼老太監,極為輕蔑的說道。
「公公莫要與我說話,本官最厭無稽之談。」
許子聖文言知雅意,目光在老太監的胯下一掃而過,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他也不願許新年得罪了這個老太監,畢竟是元景帝身邊的大伴,地位權勢不弱於六部尚書,甚至和元景帝的關係更加親近,只要他說一句壞話,許新年就會吃不得了兜著走。許子聖知道該自己出馬了,對老太監問道。
「陛下可願見我們了?」
老太監點點頭,又搖搖頭,這才說道。
「陛下說了,只見首輔大人,其餘人速速退去,不得再嘯聚宮門。」
許子聖冷哼一聲,對著許新年使了一個眼色,沉聲道。
「繼續罵,什麼時候陛下不做縮頭烏龜了,你再停下!」
許子聖毫不客氣罵元景帝為縮頭烏龜,大不敬,這話如果是許新年說的,必然會被下大獄,但是此話是從許子聖口中說出的,老太監裝聾沒聽見,只是臉上露出了幾分為難之色,一跺腳,再次回去了。
「聽聞淮王膝下無子,活該絕後,這種喪心病狂,濫殺無辜之人......」
許新年再次開罵,口水直噴,如同水壺,擋在他面前的御林軍臉上濕漉漉的,露出了生不如死的表情。
老太監穿過御書房,進入寢宮,躬身作揖,行禮道。
「陛下,許大人不同意陛下只召見首輔大人,百官依舊堵在宮門外,群情激動!」
元景帝聞言緩緩在睜開了眼眸,兇狠的光芒嚇了老太監一跳,連忙將腦袋低下,不敢再看。
「許子聖,可恨!」
元景帝此時已經知道楚州一戰的詳情,許子聖分神降臨,當著數萬士兵的面,將鎮北王千刀萬剮,一劍梟首,壞了他的謀劃,竹籃打水一場空,連最後的血丹都被許子聖收走了。
元景帝此時心中恨極了許子聖,卻又無可奈何,許子聖不同一般的官員,不僅是內閣大學士,兵部尚書,武勛集團代言人,更是當今儒道第一人,二品大儒境界的高手,即使他身為一國君主,帝王至尊,也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最多也就是罷免許子聖的官職,但是這勢必會導致朝堂勢力失衡,引發連鎖反應,得不償失!
「可惡,可恨!」
元景帝聲音越來越激動,雙手狠狠一掃,將案桌之上的奏摺物品全都灑落在地,發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響,簡直連城的文房四寶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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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監全身一抖,頭顱更低了幾分,整個人甚至都縮成了一團,竭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讓他們待在宮門外就是了,朕倒要看看他們能堅持幾天?」
.......
觀星樓,八卦台。白衣如雪,白髮白須的監正,站在八卦台邊緣,負手而立,俯瞰著整個京城。夜風吹起他的衣角,撫動他的白須,仙風道骨,宛如謫仙人。
「聽說,鎮北王死在北境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語氣低沉且平淡,就像老友之間的交談,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監正背後,出現一位白衣背影,正是大奉逼王,四品術士楊千幻。
師徒倆背對背,都是負手而立,都是白衣如雪,一時間,兩人還真是氣勢風采不相上下。
監正嗯了一聲,沒有回頭,I輕笑一聲,說道。
「有些人睡覺都要笑醒了。」
楊千幻心裡嘀咕,不知道老師所言有些人是誰,但是語氣依舊如世外高人般的寡淡,學著監正嗯了一聲。
監正早習慣這弟子的脾氣,不加理會,只要楊千幻不在他面前念手握日月摘星辰,世上無我這般人,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