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小子,他是林鎮遠的兒子,他很慌張!」王誠突然指向林不平。
大家看過去,林不平的確有幾分慌張,別人看過來的時候也掩飾不住。
「他只是一個小孩子罷了。」法善說道,「有些慌張很正常。這頂多算線索,我會查一查,但沒有證據的話,此事作罷。」
王城咬牙,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有什麼辦法?
只恨那個千刀萬剮的傢伙,經典眼神能殺人的話,姜離王誠眼中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王誠就要離開,林鎮遠突然開口:「等等!污衊我為魔教中人,其心可誅,此事不能就這樣算了,王誠!我們上武道台走一遭。」
王誠看了一眼還插在自己肩膀上的劍。
我都這樣了,你還要和我武道台見?我連劍都不敢拔,避免出血太多。
無恥!魔教中人著實無恥!
「待傷痊癒後,你們再戰吧。」法善也沒有坑王誠的意思,稍微居中調解了一下。
「既然大師有言,莫敢不從。」林鎮遠笑了一下,還打算說什麼,「此事有大師——」
不料法善看過來,直接打斷林鎮遠的話:「他說你是魔教中人,我只相信證據,不是相信你。我會盯緊你們的。」
說完,轉身離去。
林鎮遠臉色沉下來,他本來打算順勢而為,讓法善為自己背書。
沒想到對方心細如髮,直接堵住了這個口子。
誰說法善是個猛將,不善統領的?這份細膩的心思,換成一個狂莽之人,都不會意識到。
「林某問心不虧,大師自可來看。」林鎮遠朝著法善背影拱手高喊。
法善腳步不停,很快離開。
幾個人將受傷的劉擒虎帶回到房間中,醫武不分家,這種外傷大家還是可以處理的。
劉擒虎受傷不輕,少說也要臥床半個月。
「怎麼辦?」林不平問道。
「我們馬上就走。」林鎮遠說道。
「不行,他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們立刻離開,不符合常理。」程冬夜說道。
「我們幾乎都暴露了。」林鎮遠說道,「還管什麼常理不常理的。」
經過王城這麼一鬧,還想要隱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也就六大門派要講究證據,換成魔教,直接拿下拷問就是。
而證據,林鎮遠的血河劍法可以隱藏。
你程冬夜怎麼藏?
等何暇找到相關證據證明程冬夜魔教中人的身份,往鄴城一丟。
他們連鄴城都出不去。
出不去鄴城,就意味著他們都要死在這裡——要麼死於正道之手,要麼死於魔教之手,又或者死於「七日喪命散」。
程冬夜手上的「七日喪命散」可不多,這玩意是解藥也是毒藥,藥不能停,停了過七天就會死。
非常經典的古典武俠之藥,很不講道理。
想要徹底根除,必須吃另外一種真正治本的解藥。
這藥,只有魔教總壇有。
為了自己的命,林鎮遠也要離開鄴城,前往魔教總壇。
「我想想辦法。」程冬夜說道。
「就一晚上。」林鎮遠說道,深深看了程冬夜一眼。
「這個江湖,和我想的不一樣。」林不平長吁短嘆,仗劍江湖,英雄救美。
基本沒有發生。
取而代之的是各種勾心鬥角,陰謀。
難道江湖都這麼黑暗的嗎?
這個時候也沒有人去管林不平的想法,大家都沒有那個心情和多餘的功夫。
姜離倒是有,他一直很悠閒地看熱鬧,仿若置身事外。
但他又不是知心哥哥,不會去安慰林不平。
況且,需要安慰嗎?
等什麼時候給林不平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他又會情緒高漲了。
林不平是個非常簡單易懂的人,只要給他看——英雄救美,他就很開心。
隨著時間的推移,直到晚上,林鎮遠的臉色越發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