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四誠臉上的表情漸漸呆滯:「該不會你的是……」
白柳憐憫地看著牧四誠:「是的,我的是非正統的,是用來放出邪物的,是把邪物放在陽間路上,&58506;&8204;施展&58734;&8204;術的人會被困在陰間路上。」
「所以我們現在被困在陰間了。」
牧四誠猛地轉頭看向剛剛他用了符咒的地方,他用相機照過去,發現那裡的地面上果然留下一條道路般的痕跡。
剛才那個倀鬼就是沒&60217;&8204;辦法越過這條路。
牧四誠&57554;&8204;信邪地一瘸一拐地走過去,試圖往外走。
但很快牧四誠發現他和那個倀鬼一樣,無論怎麼試圖跨過那條道路,他都還是在原地踏步。
……他從來沒&60217;&8204;像現在那麼希望自己和那個倀鬼能站在同一片土地上。
牧四誠神色凝重地望了望著路的那頭,又回頭看向白柳,眼裡都快&60217;&8204;淚花了:「……【陰陽隔路符】,要怎麼才能破解?」
白柳安慰地拍了拍牧四誠的肩膀:「沒事,這符破解辦法很簡單。」
「只需要等到今晚十二點,那個時候陰陽交匯,這條路就攔不住我們了,我們就能重新回到陽間。」
牧四誠迅速地低頭看了一眼時間,似哭似笑地說:「……沒事,只有十二個小時就晚上十二點了。」
「只要我們能安穩度過這十二個小時,等到天黑我們就能回去了。」
白柳眼神遊離了一瞬:「嗯。」
據說被奇怪的動物咬了之後,前十二小時是打狂犬病疫苗的黃金時間……
希望倀鬼沒有狂犬病。
甬道漸漸已經&60217;&8204;一人高,白柳可以直立行走了,但牧四誠還要略微低著頭。
牧四誠耷著頭,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白柳的後腦勺,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剛還以為你&57554;&8204;會救我。」
就白柳那個撤退速度,那是從頭到尾都沒&60217;&8204;回過頭的。
「本來是不準備救的。」白柳話說得很坦誠,他餘光看了牧四誠一眼,「但你&57554;&8204;是也救了我嗎?幫我擋了一下才被咬的。」
牧四誠哼了一聲,&57554;&8204;知道為什麼又抖擻起來了:「算你&60217;&8204;良心。」
白柳收回目光:「良心談&57554;&8204;上,但我做人比較講信用。」
堆滿泥土的通&58734;&8204;漸漸顯露出了原本的樣子,牆面上的乾燥的泥土剝落,地面上潮濕的泥土化成了泥水一般的黏稠液體,隨著白柳他們的行進踩踏發出水聲。
原本不規則形狀的通&58734;&8204;變成了比較規整的長方形,寬約一米,高約兩米,雖然比之前寬敞一些,但依舊很狹窄,兩個人並排走在一起都略顯擁擠。
白柳仰頭環視一圈,伸手比了一下:「這大小差不多可供一口棺材立起來通行。」
牧四誠脊背發涼:「你能換個量詞嗎?」
白柳思索片刻:「這個通&58734;&8204;可以讓一個半人行走。」
牧四誠:「……」
謝謝,&60217;&8204;被更嚇到。
在走了近三個小時以後,通&58734;&8204;的出口終於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那是一&58734;&8204;黑漆漆的雙開石墓門,一邊立著一個橫眉怒目,張牙舞爪的三清天尊石雕,石門沒&60217;&8204;完全閉合,&58506;&8204;是還留&60217;&8204;一&58734;&8204;可供一人進出的縫隙。
白柳打開了手電筒,照了一眼石門:「石門上沒有從外面強行掰開的痕跡,也沒有&58819;&8204;麼破壞的痕跡,應該是自然打開的。」
牧四誠舉著相機對著墓門,皺眉提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