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海姆達爾提著的頭顱。
「洛基。」死了丈夫的西芙對著洛基這個罪魁禍首咬牙切齒,「我要把你的頭顱丟進沃爾落的火山裡面,承受永恆的火焰灼燒之苦。」
「呵呵,對你的情人我這樣仇視嗎?西芙,這可一點都不像是和我在金宮的月下說著無聊情話的你。」
西芙臉色一白,隨後怒火衝天的朝著洛基走去,但一個蒼老但卻高大的身影攔在了她的面前。
大神奧丁看著他,先是沉默,然後緩緩道,「洛基,黃昏之戰來臨的時候,我一直在想,我如果和你沒有決裂的話,今天這場大戰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我問過密彌爾,他說,命運是不可以改變的,就算我和你沒有決裂,最終你還是會帶著那些我們神靈的敵人殺上阿斯加德,你們會摧毀金宮,會摧毀世界樹尤克特拉希爾,會將九大世界付之一炬。」
「洛基,我想問問你,假如我沒有囚禁大蛇耶夢加得,沒有驅逐魔狼芬里爾,沒有放逐死亡女神海拉,也不曾將你綁在石頭上,你會不會帶著這些敵人殺上阿斯加德,會不會毀滅這個你和我共同建設起來的世界?」
「荷荷……。」
洛基臉上那張被線縫過的醜陋嘴唇張開,大笑了起來,「奧丁,我的兄弟,你可真有趣,你做了這些事情之後居然跑來問我,如果我沒有做這些事情,你會不會帶著敵人殺上阿斯加德?奧丁,你不覺得你這個時候的問題很可笑?」
「我只想挽救這個我們一手創造出來的世界。」
奧丁緩緩的說道。
「那麼我告訴你,是。」洛基緩緩的說道:「諸神黃昏依然會來臨,蘇爾特爾依然會伴隨著熊熊烈焰向眾神開戰,黑龍尼德霍格依然會咬斷世界樹尤克特拉希爾,而我,依然會掌著船舵,和我的兒子一同向諸神國度劃來。」
「因為這是命運,是奧爾勞格在最初的世界、最初的混沌還未誕生的時候,就制定的命運。」
「無敵的巨人始祖尤彌爾不能反抗命運,所以他倒在了你和你兄弟的腳下,被你和你的兩個兄弟做成了這個美麗的世界;我也不能反抗命運,所以我的兒子註定判離諸神,魔狼芬里爾野性難馴、野心勃勃的意圖吞噬諸神;大蛇難以忍受飢餓,選擇吃下世界,而我的女兒海拉被你流放到死亡的國度中去,憎恨諸神。」
「但是奧丁啊,你同樣不能反抗命運,所以你一手創造的這個世界也終將會毀滅。」
「洛基,我們已經獲得勝利了。」海姆達爾眉頭擰了起來,「沒有人會被你的謊言蠱惑,你也休想蠱惑我們。」
「呵……海姆達爾,你的眼睛能看到九大世界中的任何一個角落,再細微的地方都無法瞞過你的眼睛,但唯獨未來是你無法看見的,可是我不一樣,我、奧丁、弗麗嘉還有看守智慧泉水的密彌爾以及遵從著冥冥之中奧爾勞格的意志編織命運的諾倫三女神能。」
「在我們看見的無數個未來,那些代表著無數可能的未來都指向一個最終的命運,那就是諸神黃昏,就是世界死亡。」
「就像是一個人他出生之後不管他做出了多少抉擇,也不管他的生命有多麼精彩,是富人還是窮人,是打工者還是乞丐,他最後的命運都是死亡。」
「這是無法改變的宿命。」
「我知道這個命運,所以我遵從著宿命的到來;諾倫三女神編織了這個命運,所以她們永遠不出現在眾神的視線裡面;密彌爾知曉了這個命運,所以他守著智慧泉水,等待著黃昏的到來;奧丁預言到了這個宿命,所以他和弗麗嘉試圖改變這個未來。」
「但是奧丁,你又怎麼知道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不是命運驅使的?你又怎麼知道,你獲得了諸神黃昏之戰的勝利,就能真正改變你所預言到的命運?你又怎麼知道,今天這發生的一切,在無窮遙遠的過去,沒有發生過無數次?」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海姆達爾暴躁的看著洛基,這位能夠駐守在彩虹橋上,用自己的眼睛觀測九大世界無數情況的神靈在面對洛基的時候總是特別暴躁。
「我的意思是,奧丁,你憑什麼認為這個時空,它沒有回溯過?」
諸神聞言心一跳,同時抬頭望天上看去。
在他們的感知中,某個在混沌還未誕生的時候就已經存在的古老意志甦醒了。
它沒有七天創世、沒有創造混沌、沒有用自己的身體在漫漫混沌中流出一個世界、也沒有在肚擠眼上開出一朵蓮花、更不曾開天闢地和做個一個叫宇宙的夢境。
它只是覺得在混沌誕生之後應該有巨人誕生,應該有人殺死了巨人創造世界,然後這個繁榮的世界應該毀滅。
於是,混沌被破開了,世界誕生了,在冥冥之中感受到這個偉大意志所思所想的諾倫三女神編織了那個名為諸神黃昏的命運,作為世界的終末。
奧丁預言了這個未來,所以他竭力反抗這個未來,他率領北歐諸神和奧林匹斯諸神結盟,藉助外來神靈的力量擊潰了自己的敵人。
可就在他們即將收穫喜悅的時候,沒有震動,沒有異像,沒有任何的徵兆,整個九大世界的時間,開始回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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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奧爾勞格醒來(二合一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