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乾淨了?」
陳洛陽居高臨下,語氣隨意的問道。
一席男裝,如翩翩佳公子般的陳初華微笑答道:「稟教主,已料理妥當。」
她轉頭看向抱著聶華的石鏡:「五先生很明智,相信樂意為我們答疑解惑。」
「無關緊要。」陳洛陽淡然道。
「已經同那柄劍斗過一場,相較於他,本座眼下對北邊那把刀更感興趣。」
陳初華微笑道:「教主說的是,希望五先生能給我們答案。」
石鏡語氣平靜的說道:「關於異族族主,我了解的情況是他尚未出關,但真假無法保證,有待進一步證實。」
陳初華點點頭:「那麼尊師呢?」
自家教主心高氣傲,目中無人。
但陳初華始終很拎得清局面,緊扣關鍵不放。
石鏡略微沉默。
陳初華並不催促,只是靜靜看著他。
準確說,看著他懷裡的聶華。
石鏡徐徐說道:「家師同陳教主一戰後,有傷在身,離開劍閣尋訪故友去了,以謀求早日康復。」
魔教眾人聞言,不禁面面相覷。
明鏡長老目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
陳初華臉上平靜無波,視線沒有分毫波動,只靜靜看著石鏡。
石鏡言道:「家師,去尋丹後了。」
「丹後?誰啊?」金剛一臉茫然:「名字有點耳熟……」
「距今好幾十年前的人物了。」張天恆皺眉:「我也只聽過個名號,應該幾十年沒現世了,如今聽來,感覺像古人似的。」
一旁的老和尚雙掌合十:「四十年應該有了,當年有所耳聞,確實跟劍閣閣主交情不淺,但聽聞兩人後來決裂,丹後遠走海外,再無消息。」
「丹後以『丹』為號,昔年煉丹醫藥,獨步神州,劍皇去尋她療傷,倒不無可能。」流風籠罩下的蕭雲天言道。
陳初華神色依舊波瀾不驚:「大約四年前,刀皇同劍皇一戰,結果兩敗俱傷,那時劍皇也去尋丹後相助了嗎?」
石鏡搖頭:「沒有,家師同丹後之間……關係比較複雜,我年輕識淺,不甚了解,只知兩人恩怨情仇糾葛複雜,如非萬不得已,家師不會去尋丹後相助,這次去,他老人家其實也並無把握丹後一定會出手相幫。」
魔教眾人聞言都在默算時間。
當初那一戰也是驚天動地。
劍皇和刀皇平手收場,兩敗俱傷。
按魔教收集的情報,兩人康復的時間應該差不多。
雖然因為相關情報收集困難,但偏差不至於太大。
從這個角度來看,上一次劍皇康復痊癒,不比刀皇有優勢,應該沒有特殊的外力相助。
「那麼,五先生能否指點一下丹後居所何在?」陳初華問道。
石鏡言道:「實不相瞞,海外廣闊無邊,連家師也不知具體方位,只能嘗試尋找,碰碰運氣。」
陳初華展開摺扇輕輕扇動:「五先生,你這樣就不大好了。」
「不存在的東西,無法憑空變出來。」石鏡答道:「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初華不為所動:「但一問三不知的話,我們何必再談下去?」
石鏡言道:「如果容易找得到丹後,四年前家師就去了。」
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陳洛陽高居座上。
表面漫不經心。
其實暗中一直豎起耳朵。
對石鏡的回答,他心裡嗤之以鼻。
不過,再次心念溝通黑壺,瀏覽石鏡的生平經歷後,陳洛陽又暗自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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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魔教招供……」
雖然沒有「如實招供」的字樣,但按照黑壺的文字風格,如果石鏡弄虛作假欺瞞的話,黑壺的措辭多半是「假意向魔教招供」。
也就是說,石鏡當真不知道劍閣閣主具體下落,只知對方確實去尋訪丹後相助,但不知丹後海外居所位置。
從這個角度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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