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小子難免有一些情緒激動。」
季今宵轉頭對劉御史道,「劉大人,有件事情你恐怕沒搞清楚。」
「這玻璃我確實在家裡用了,這一點我不反駁,也確實是從將作監拿來。」
劉御史激動得立刻道:「你認罪就好——」
「等等,」季今宵抬手制止了劉御史的激動,「劉大人讓我先說完。」
「玻璃嘛確實是從將作監拿的,」他聲音拖長,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可那是陛下允許的。」
「陛下!季今宵事到如今,不僅
不認罪還滿口胡言!」
劉御史震驚,季今宵仗著陛下對他的寵信,居然膽大到讓陛下當朝跟他串供!
裴遠道:「朕確實答應了季今宵。」
裴遠的話音剛落,章良才都震驚了,這也太縱容季今宵了。
「陛下,將作監的玻璃乃朝廷之物,怎可因私廢公?!」
劉御史呆愣在原地,耳中一直在迴蕩裴遠那句,朕確實答應季今宵了。
「陛下,那您何故如此?」
又是找人證又是找物證,還讓人把季今宵宣上殿,這不是妥妥的耍人玩嗎?
裴遠冷哼的一聲,「朕就是想看看有多少人盯著這事!」
「朕看你們是閒出屁來了,一天天正事不干,就盯著一個孩子不放!」
「一個將作監的玻璃竟然讓這麼多御史都站出來彈劾,可見你們平日是真的沒事幹了!」
「多把眼睛放在百姓和百官身上,不要天天盯著這點屁事!」
「一個個拿著朝廷的俸祿還不知為君分憂!」
「這玻璃原本就是季今宵之物,朕厚顏拿了秘方,讓他用兩塊玻璃怎麼?!」
「什麼?!玻璃竟然是季今宵的?」
「玻璃不是將作監生產的嗎?」
「怎麼可能?!」
群臣議論紛紛,皆是驚訝不已。
袁鴻飛明白趙國公為什麼一直老實在在的沒出來幫季今宵說話了,合著這是提早就知道了,否則不會一點驚訝的神色都沒有。
「陛下,那您為何不說?」章良才問道,要知道真相,他哪會站出來,他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當槍使了。
裴遠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怎麼?朕做什麼事都要通知你們嗎?」
「臣,知罪。」章良才背後激起一道冷汗,連忙告罪。
一場彈劾之事,虎頭蛇尾,彈劾的官員還被裴遠藉此機會狠狠地訓斥了一頓,並罰俸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