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客禮見季今宵沒勸住盧俊川,擦了擦鼻血,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
這裡鬧這麽大,肯定會有兵馬司的人過來管,準備拖時間,與盧俊川虛與委蛇。
他問道:「小人又怎麽樣?君子又如何?」
盧俊川歪嘴一笑:「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
「如果你是君子,那就坦蕩的被我打死,如果是小人,那就被我追著打死。」
他死魚眼看著章客禮:「你自己說吧,你是君子還是小人。」
有人對盧俊川歪曲先賢著作的行為感到氣憤,又懾於盧俊川的拳頭,不敢上前。
章客禮欲哭無淚,合著他不管怎麽說都要被盧俊川打死?
他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挑釁了。
「盧俊川,眼下咱們和車墩國有戰事,科舉又近在眼前。」
「你打了我,我一定會讓我爹彈劾你!陛下政事繁忙,要是聽聞此事,必定不會輕饒了你!科舉的事兒你也別想了!」
「你要是現在放開我,咱們之間的事就一筆勾銷。」
季今宵扶額,章客禮這是自己找死啊。
盧俊川聽得眼前一亮,他正愁這事呢!
他二話不說,照著章客禮的臉又是一拳。
「讓一讓!讓一讓!」一群穿著盔甲,腰間斜挎著刀的士兵闖入金陽酒樓。
先前經過萬洵當街縱馬一事,兵馬司上下都被整頓了一遍。
兵馬司今日當值的人一聽到這裡有人鬧事,儘管涉及到的盧俊川和章客禮兩人身份不一般,也只能硬著頭皮過來。
「/≈ap;!」
章客禮罵人一句後一臉希冀的看著兵馬司的人,對方也沒讓他失望,上來就把兩人拉開。
他躲在兵馬司士兵後面,吐了一口嘴裡的血水,對著盧俊川憤怒道:
「盧俊川,今天這事兒沒完,你就等著我爹的彈劾吧!」
盧俊川毫不在意的掏了掏耳朵,「要不是你嘴賤在先,我能打你?」
他看了看在場的眾人,道:「我咋不打他?」被他指著的何仕達默默的躲開。
盧俊川的手指又指到另外一個學子身上,「怎麽不打他?」
對方猶如躲避瘟疫一般,立刻躲進人群。
盧俊川無賴道:「你得從自己身上找找毛病,為什麽別人都不挨打就你挨打了?」
章客禮激憤異常,指著盧俊川的手都在顫抖,「你!你簡直是胡說八道!」
兵馬司的人求救的看著盧俊川,道:「盧公子,你們二人要是再爭吵下去,恐怕都要去一趟兵馬司了。」
盧俊川抱著胳膊,振振有詞,「還不是因為他侮辱我學問在先,我才動手打人,算了,看在你們的面子上,今天就放他一馬。」
兵馬司的士兵千恩萬險,「多謝盧公子體諒。」
章客禮不欲再與他爭辯,在書童的扶持下走出了金陽酒樓。
「盧二哥,你這口才都快趕上大哥了。」
盧俊川憨憨一笑,撓了撓後腦勺,「我這都是跟大哥學的。」
季今宵連忙撇清關係,「不!俊川啊,你就是自學成才,你有這個天賦!根本不用跟誰學!」
盧俊川疑惑道:「真的嗎大哥?我以前嘴可笨了。」
季今宵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經道:
「是真的,每個人都有擅長的東西,只是還沒到時間,所以才沒開竅,你這是開竅了,你是自學成才!」
千萬別說什麽是跟他學的!這鍋不管是誰的,反正他不背!
種元魁羨慕道:「想不到盧二哥還有這樣的造化,也不知道我的天分是什麽,什麽時候才能開竅。」
季今宵微笑:「時機到了自然就開竅了。」
見兩人相談甚歡,趙金忠站在一旁,不知該不該上來打擾,季今宵餘光瞥到了他,朝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