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計了,傳令兵,馬上鳴金收兵,撤離戰場!」
「得令!」
「大將軍有令,鳴金收兵,撤離戰場!」
「大將軍有令,鳴金收兵,撤離戰場!」
第二聲巨大的金箔聲在南宮曄的將旗下轟然響起,正在跟新軍將士混戰衝殺的六衛將士立刻調轉方向,找尋脫離戰場而去的時機。
然而混亂的戰場,突然想撤離又豈是那麼容易的,新軍將士也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見到對方兵馬已有撤軍之意,頓時士氣大增,縱馬揮舞著兵刃對敵軍兵馬窮追不捨。
已經殺紅了眼的新軍將士,早已經將對面的兵馬是昔日的袍澤給拋到了腦後。
一切的情誼早在舉起刀兵的那一剎那就不復存在。
唯有殺戮可解。
六衛的騎兵撤離的時機已經被新軍將士緊緊地拖延住,盞茶的功夫迎接他們的便是寧超統領而來的兩營鐵騎。
隨著寧超他們的加入,新軍將士不但在兵備上占了優勢,兵力上一樣占據了優勢。
在南宮曄通紅的目光注視下,戰場的的狀況再次慘烈了幾分。
雙方兵馬皆已殺紅了眼,本能的在執旗手的引領下衝殺了起來。
一場百戰精銳跟百戰精銳的拼殺,在夕陽的餘暉下慘烈的上演著。
雙方兵馬浴血奮戰的模樣,戰場下的浮屍鮮血比比皆是,甲冑兵刃上的鮮血比天邊的夕陽更加的殷紅。
南宮曄渾濁的目光中閃爍著淚光,將目光從越發慘烈的戰場上收了回來,仰頭望著天邊的殘陽如血:「手足相殘,手足相殘呢!老天爺,你不開眼啊!」
「傳令兵,繼續鳴金收兵,傳令弟兄們儘快撤離戰場。」
「得令!」
巨大的金箔聲連綿不絕的迴響在京城西北的曠野之上,令雙方兵馬浴血廝殺的行動不由自主的緩慢了下來。
最終不約而同的跟著各自執旗手的令旗兩側迂迴停在了中間戰場的邊緣地帶,互相凝視著對方久久不語。
戰場中央,無主的戰馬嘶鳴,鮮血染紅了大地。
滾落在地上的兵刃,旌旗身邊覆蓋著一個個氣絕多事的屍首跟淒聲痛吟的傷員。
這場持續了半天的慘烈激戰,比在金突兩國戰場之上發生的戰鬥要慘烈的多,也要悲壯的多。
因為躺在地上的屍首跟傷亡是昔日一起並肩作戰的生死兄弟。
雙方兵馬心照不宣的低下了頭,看著滴答著鮮血的兵刃,酸楚之情油然而生。
無可奈何的兵戎相見,讓數萬殺伐果斷的熱血男兒終究是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