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應了風水輪流轉那句話啊。
柳明志神色悵然的嘆了一聲:「諸位將軍,本王若是有大逆不道,謀反欺君之舉,你們如此也就算了,可是如今本王非但沒有大逆不道,反而忠心耿耿,為朝廷清查一些為禍朝綱的蛀蟲。」
「本王一心為了朝廷卻換來了昔日一起同生共死兄弟的合圍,你們讓本王該說什麼為好。」
「你們當真要阻擋本王將這些貪贓枉法的官員押送昭獄候審?」
楊泰他們無言以對,默默的望著柳明志沒有下令身後的禁衛軍後撤,算是表明了他們的立場。
柳明志見狀苦笑著點點頭。
「也罷,本王不為難你們,你們的職責如此,本王不會怪你們。」
「但是諸位將軍,本王身為先帝的託孤之臣,自然也有本王的職責所在。」
「本王可以暫時不將這些同僚押送昭獄候審,但是本王想要出宮一趟,你們應該沒有理由攔著本王了吧?」
「這」
「王爺隨時可以出宮,末將等人接到的命令是攔著諸位前輩將諸位大人押送昭獄候審,而非阻攔王爺出宮。」
「多謝諸位將軍。」
柳明志回眸冷冷的看了一眼任清蕊跟殿中過得文武百官,對著宋清他們點點頭。
「本帥去去就回,你們在此等候。」
「吾等得令。」
柳明志甩了甩衣袖,龍行虎步的朝著宮門走去。
任清蕊見狀還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凝眉間帶著些許的憂愁之意,難道自己這位姑父是想出宮召集兵馬
任清蕊已經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不過想到京城內外並未傳出有任何大軍入京的蹤跡任清蕊這才鬆了口氣。
只要京城沒有別的兵馬,就是十萬禁衛軍的天下,自己這位姑父手眼通天也別想在京城之中掀起什麼風浪。
這天下說到底還是陛下的天下。
「楊統領,你們馬上給任大人,何大人,高大人他們鬆綁。」
「臣遵旨。」
楊泰幾人收起手裡的兵刃,準備給任文越他們鬆綁,宋清二十三人徑直一步上前形成了一道人牆拉住了楊泰他們幾人。
「諸位兄弟,吾等帥令在身,別讓吾等為難,沒有大帥的命令誰也不能鬆綁。」
楊泰幾人一愣,為難的望著宋清幾人,瞄了一眼俏臉微寒的任清蕊低聲說道。
「宋都統,諸位大將軍,這裡畢竟是在宮裡,你們就退一步吧。」
宋清默默的搖搖頭:「楊統領,虎符在大帥的手裡,大龍律你不會不清楚吧。」
「吾等如果給他們鬆綁了,按照軍令全都要斬立決!」
「這」
一時間,雙方陷入了僵持,誰也不願先行跟對方交惡。
不知道過了多久,任清蕊望著殿門前僵持的雙方,終於是忍不住了這種寂靜。
「楊」
清脆的馬蹄聲打斷了任清蕊的話語,所有人的目光本能的朝著殿外的校場之上張望了過去。
只見兩萬禁衛軍留出的過道之上,柳大少身著甲冑,手持天劍正縱馬朝著勤政殿馳騁而來。
眾人愣愣的望著柳大少,不知道並肩王這是什麼意思。
出宮不是去搬救兵調和此事,就為了換一身甲冑回來?
「吁!」
柳明志緊緊的勒緊馬韁,徑直翻身下馬朝著勤政殿攀登而去,身後痕跡斑駁的披風,頭盔之上的紅纓隨風而動,柳大少目光清冷環視著周圍的兩萬禁軍緩緩地停到了殿門前。
「王爺您這是」
柳明志淡淡的瞥了一眼楊泰,靜靜地觀望著殿中神色愕然的任清蕊以及文武百官將手中天劍拄在了地上。
「不將蟒袍著麟甲。」
「你們怕是忘了,當年的京城是怎麼陷落的,又是怎麼被奪回來的。」
「本王不著甲,你們怕是又忘了,大龍這十萬江山是怎麼回來的了。」
「本王不著甲,你們怕是還忘了,陛下的皇位是怎麼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