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雷沒有標記出來了。
而且玩遊戲的時候被打擾最煩人了,雖然他玩的是單機遊戲。
敲門的是莊園裡的管家,他大概是跑過來的,有些氣喘吁吁:「少、少爺,那位姑、姑娘醒了。」
容肆一驚。
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些,就正好點在了僅剩的一顆雷上,然後
滿屏都給炸了。
容肆也顧不得自己費了時間甚至打了草稿排雷半天,二話不說直接朝著言沉所在的房間而去。
啊,言沉終於醒了!
他不用窩在這裡繼續長毛了。
看著容肆快速離開的背影,管家一拍自己的大腿,才想起了自己還沒說那位小姐的情況,不過即便長廊已經沒人了,管家還是盡職盡責地補充了一句:「少爺,就是那位姑娘好像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容肆趕到房間的時候,言沉正坐在落地窗邊的椅子上,面容清冽,神色淡然,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卻幽深如潭,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麼。
「言沉?」容肆下意識地放緩了腳步,輕輕地喊了一聲。
聽見聲音,言沉轉頭看了一眼容肆,漂亮的眉梢微蹙了一下:「叫我?」
容肆:「」
俊朗的面容一頓,就連眼眸都瞪大了些。
伸出了一隻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這是幾?」
言沉:「」
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看著他。
她是什麼都忘記了,可她不是傻。
「好吧,是我蠢了。」容肆收回手之後,拖出了一張椅子坐在了言沉的面前,湊近了些:「你不記得了?」
「嗯。」說出這個字的時候,言沉眉梢緊擰著,眸眼也更沉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她就是知道,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很重要。
容肆找來了醫生。
替言沉檢查了一番之後,醫生才緩緩道:「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可能當時腦袋受到了撞擊,產生了淤血,待淤血散了就好了。」
「大概需要多久?」醫生的話並沒有避忌言沉,聞言,言沉淡聲問。
「情況並不是很嚴重,大概不需要多久就會自然地散開,到時候就會記起一切了。」醫生笑了笑,挺友好地道。
「行了,那你下去吧!」容肆擺了擺手。
醫生離開之後,房間裡面又只剩下了容肆和言沉兩人。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容肆似乎對這種失憶的情況還挺好奇。
言沉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她醒過來之後,腦子裡面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花拾呢?你也不記得了?」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容肆並沒有提姜遲。
言沉微擰了一下眉:「有些熟悉。」
容肆眸眼微涼了一下,勾著嘴角:「熟悉就對了,你和他可是認識十多年了。」
在言沉看不到的地方,容肆的眸眼略微深沉了幾分,帶了一抹說不出來的算計之色。
言沉都失蹤這麼久了,姜遲他們肯定都認為她已經死了,現在正好言沉又失憶了
對花拾來說,這可算是天賜的機會。
他自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這麼多年唯一的好友也就是花拾一人,花拾既然喜歡言沉,他這個當兄弟的自然要幫忙。
至於恢復記憶麼?
然後容肆就將言沉的身份簡略地給她介紹了一遍。
大概就是她母親當年遇人不淑,被人騙婚生下了她,母女倆相依為命,後來陰差陽錯地救下了花拾,她的母親離世之後,她便一直和花拾在一起,然後還解釋了她是發生了意外撞到了腦子,所以才會失憶。
總之,姜遲和沈一瀲等人他壓根就沒有提起。
言沉沒說話,眸底神色狐疑。
容肆本來就不是特別細心的人,也就根本沒注意,而是將花拾的照片集給了言沉:「喏,這是花拾,你看看自己能不能想起什麼?」
言沉接過,翻開了相冊。
相冊裡面照片不多,只有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