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多費口舌。
往日他都給韓家和莊家面子,今日他眼皮抬都沒抬,而虞山站了出來跟二人把事情仔細說了一遍,最後虞山衣袖一甩目光冰凌凌地看向韓刺史,「韓大人,你且說說這事怎麼辦?」
韓老爺子聽到這樣一席話,人都快要暈過去,他指著韓夫人手指發顫,「以前我還誇你知書達理,性格溫和,哪知道你背地裡手段如此陰狠,看來我們韓家不能留你了!」
韓夫人面色一白,整個人暈了過去。
「娘!」韓楚楚急忙抱住她,對著韓老爺子哭道:「爺爺,您不能這樣對母親,她這麼多年執掌韓家後院,勞苦功高,今日不過是為孫女….」韓楚楚自己都說不出下去了,直求饒:「爺爺,您放過母親吧,孫女代她跟您磕頭!」
韓楚楚邊哭邊跪下去,又朝著燕少雲乞求道:「世子爺,往日是我魯莽,還望世子爺開恩,跟我爺爺說句好話,我以後一定報答你!」
韓楚楚一聽她爺爺要把母親休回家,什麼尊嚴驕傲都不要了。
她哭起來的樣子,也確實讓人心疼,畢竟這事她不知情。
莊逸看著她心有不忍,他看向燕少雲,「少雲,這…」
「不行!」虞山果斷截住了莊逸的話,「不殺一儆百,難以效尤!」
莊逸的話生生止住了,默默嘆了一口氣。
韓老爺子喟嘆一聲,對著自己的侍從吩咐道:「來人,快把她帶回去,跟你們大爺說一聲,就說是我說的,讓他把這個女人休回家,至於二丫頭…」韓老爺子冷冷地盯著她,「回去杖斃!」
韓明妝倒吸了一口冷氣,直接癱軟在地上。
大家看著韓老爺子如此嚴厲的處置,方知道燕家是有多麼不能得罪。
只可惜這個時候虞山開了口,他陰陰地覷著地上的韓明妝,「真是不好意思,老爺子,這個女人侮辱了我們世子,我們不能將她交給韓家,我們要帶她走!」
虞山再一次表現出了鎮北侯府的強硬。
「沒錯!」燕成君叉著腰只恨沒把下巴給戳破人。
韓老爺子苦笑,朝燕少雲拱了拱手,「世子爺,今日是下官對家人管教不周,讓世子受驚,給世子賠罪!」
韓老爺子雖然是秦州刺史,但身份地位並比不上西北軍區少帥燕少雲,他以職位相稱,可見對燕少雲尊重。
燕少雲見他態度很好,就拱手施了一禮,「韓大人處置得當,燕某也沒什麼好說的!」
「多謝世子寬容!」韓老爺子苦笑。
莊老爺子立馬打圓場,對著燕少雲說道:「老夫也給少雲賠不是,這事發生在莊家,老夫也有責任,還請世子爺給個面子,老夫和韓大人設酒席給世子賠罪!」
反正莊逸生辰也到了該吃飯的時候,莊老爺子這麼一說,是想幫韓家跟燕少雲緩和關係。
「好!」燕少雲淡淡應道。
恰在這時,陸琪擰起了韓明妝,對著虞山問道:「這個韓姑娘要送去哪?」
「軍營!」虞山冷漠地回道。
他話音一落,在場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氣,姑娘們更是嚇得雙腿發軟。
這是要讓韓明妝做軍妓嗎?
大家紛紛不敢想像那樣的畫面,人人心裡只記得,決不敢在燕少雲面前有半點含糊,而燕少雲在她們心目中的形象更加偉岸高大乃至讓人敬畏。
等到燕少雲隨著兩個老頭子和莊逸準備離開去喝酒時。
燕成君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喂,哥,我覺得事情不對勁啊,那個臭丫頭就給了你個羊脂玉,你居然就被騙來了,這羊脂玉到底有什麼蹊蹺?」
燕少雲正走在院子裡的台階上,冷不丁聽到這句話,目光一抬對上站在廊柱旁秦宸那雙水汪汪的水杏眼。
他微微一笑,流露出幾分溫柔,隨即不再遲疑跟上了莊逸的腳步。
而秦宸呆了呆,驀然看到燕成君手裡那支羊脂玉,她不由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腰間。
而那裡正垂著一顆水滴羊脂玉,瑩潤漂亮,十分特別。
她再次抬眼時,卻發現燕成君的目光釘在了她的腰間。